孟怀远将老太太掳走,然后故弄玄虚,这不是要威胁他吗?
孟柏泽攥紧了拳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眸中似有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中桂院,孟怀远正在书房整理着几本钱庄的重要账册,神情淡定自若,对于上午发生的事,好似忘得一干二净。
虽然有人告诉他老太太失踪之事,但见柏泽一行进来,却装出很惊讶的样子。
“柏泽,你们……这是做什么?”
柏泽强忍住心头的滔天怒火,故作镇定道:
“我过来问声老爷,看见老太太没有,就在老爷离开平乐院后,她老人家就失了踪迹。”
“老太太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当着众人,孟怀远显得极其震惊,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就在老爷离开平乐院后,宅子里上上下下已经寻了大半日,不得已才冒昧前来打扰。”
柏泽强压着怒气痛声道,双目如炬,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孟怀远,想从那张阴毒的脸上寻找到蛛丝马迹。
“赶紧派人手大力寻找。说不定老太太此时正流落在城里的某个街角,别人都不知道她是谁。”
孟怀远满面沉痛,焦急异常。
柏泽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老太太失踪与孟怀远有关,此番话也说得不无道理。
他即如是说,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依孟怀远的心性,你是拿他莫奈何。
再说现在仅仅怀疑而已,只能一边寻找老太太一边暗地里调查。
此时,前厅聚了一大群人,冷洛,颜媚姝、梁管家及颜氏一大帮子也来到厅中。梁管家说:
“咱们一面发寻人启事,全城寻找,一面再派人细查,此事刻不容缓,老太太年纪大,不能耽误太久。”
“对。”
颜媚姝接过话?
“再派人将宅内搜寻一回,我是想啊!老太太不可能走出这个宅子。
上下那么多人,竟没一个人瞧见,你们信吗?反正我不相信。
深院大宅的荷池曲水众多,西苑地方宽大,你们都搜仔细了吗?”
她知道孟怀远要从老太太口中探得宝藏的秘密,怎么也想不到是他下的毒手,若不然也不会多嘴多舌。
孟怀远冷冷地瞅着颜媚姝,真是个多事的女人,随便找了个理由编排,叱声道:
“什么荷池曲水众多,你是想咒老太太死吗?”
颜媚姝据实分析,不晓得自己哪里说错了,竟招来孟怀远一阵怒叱,气哼哼地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颜姥姥可是看不得了,端出长辈的架子。
“怀远啊,不是我老太太说你,媚姝现在说什么你听得都不顺耳,看着也不入眼,真正的狐媚子你却当宝来宠,以至这个家连同整个商行……”
话适可而止,留下一半,又给冷洛甩去一个大白眼。
颜姨妈也朝着冷洛暗暗撇了撇嘴,满脸鄙视。
现在搏英堂越做越差,严凇也没了说话的底气,只得闷头不吱声。
孟怀远直气得青风黑脸,却出不得声。
等把丢失的银两找回来,再找冷洛这个贱婆娘算总账。
还有孟柏泽那兔崽子,让他们统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