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远像一堵墙立在厅中,抬手拂过她的手腕夺过短剑,笑得阴森恐怖。
“陈冷洛,软骨散都被你自己吃了。两个婢子已经将你出卖,没想到吧?哈哈......”
“你、你、你!”冷洛语无伦次,又恨又恼,两个贱婢真该死。
此时只觉得腿脚发软,两眼发花。挥拳向孟怀远门面砸去。
孟怀远连避都懒得避,对眼前的女人恨得牙痒痒,正好飞起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冷洛一声惨叫,身子不偏不斜正好砸在一方长几上,随着长几被推倒,碟儿杯儿盘儿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冷洛的手被划伤出道长长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很快染红了素白的裙衫。
孟怀远身着黑色的袍服,被愤怒扭曲的脸上挂着一丝阴笑,双手紧握着拳头,朝着冷洛一步步走过去,活像地狱走出来的催命阎罗。
他蹲下身,一把捏住冷洛小巧精致的下巴。
瞧着她嘴角渗出的殷殷血迹,冷笑道:
“我还以为是何方的妖物,原来是陈家的孽种。正好,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孟柏泽那个短命鬼恐已上了西天。”
居然……居然是陈家的女儿,枉自己还一直拿这贱女人当宝贝供着,真是可笑至极。
一股滔天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直冲头顶。
孟怀远握紧了拳头,嘴角剧烈地抽动着,表情格外狰狞。
一只脚狠狠地踩在冷洛胸口,随着脚下用力,冷洛嘴里鲜血喷涌,却叫不出声,痛得直翻白眼。
眼看着就要没气了,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呼呼吼吼,有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还有兵刃相击的呛啷声,夹杂着惨呼声。
孟怀远吃惊不小,猛然抬头,见一群手持大刀的黑衣人闯了进来,领头的正是孟柏泽。
派去一大帮杀手,竟然没能杀了这该死的小兔崽子,反倒被杀将回来。
孟怀远气得目眦欲裂,他见来人众多,慌忙退到墙角拔剑相迎。
柏泽虽然平日里不欢喜冷洛,但当看到她惨遭不幸,鲜血淋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状况极其惨烈。
当场惊呼出声:“冷洛,你怎么样了?”
女子双目紧闭,看似没了气儿。他将她抱起来,头靠在怀里,又急唤几声。
好半晌,女子才悠悠醒转,艰难地睁开眼睛,眉眼乌青,脸颊肿胀,唇色惨白。
嘴角,血红顺着白皙的肌肤蜿蜒而下,染红了大半胸襟。
当看清眼前之人是柏泽,俊朗的面孔是痛惜的,眸中满是怜悯与同情。
眼角瞬间淌出泪珠,却是很开心地扯了扯嘴角,用那微弱的声音道:
“柏泽,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能死在……你的怀里,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此时的冷洛已经气若游丝,“报仇,帮我照顾……子期。”
吃力的断断续续说完这几句话,面色一狰,双目怒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