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船员将三人逼到了船尾。
这时的船在惊涛骇浪中缓慢下沉,暴雨铺天盖地如瓢泼般泻下,好像要将人世间的污浊腌臜一并冲刷干净。
三人奋力反击,仓啷的刀剑声被暴风雨声淹没。
眼看三人即将葬入江心,孟浚城浑身湿透,脚步踉跄,猛地呼喝一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死也要让我死得明白。”
为首的两人呵呵一笑,摘下人皮面具,“仔细看清楚了。”
“是你们……”阿烈阿虎惊呼出声。
戴恩、戴仁德的刀渐渐逼近孟浚城,阴恻恻笑道:“姑爷嫌你活着碍事,叫我等趁这天时地利好收拾你们几个,省得碍手碍脚。”
说着挥刀砍向孟浚城,阿烈阿虎举刀格挡,但因服了软骨散使不上力,双双震入江中。
孟浚城左手被砍伤,也跟着跌入江心。
戴恩一伙眼瞧着三人被狂流卷走,站在暴风雨中狰狞地笑着。
蓦地,几人目露凶光,回身对着一帮船员猛杀,如砍瓜切菜般干脆利落?
那帮船员忘恩负义也没落个好下场,全都被灭了口。
戴恩戴仁德和廖雄冒着倾盆大雨潜伏上岸。
然后噩耗传回帝都,商船在鹰阻峡沉没,孟浚城及随行所有船员全部遇难,卷入大江不知所踪。
按照孟怀远的要求,是将他们勒死抛入江中,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戴恩戴仁德看着滚滚洪流,不管是怎么个死法,最后全都将葬身大海。
孟浚城与阿烈阿虎落江后,凭着求生的本能,在江里搂着小树枝沉浮了一阵。
恰好这时上游冲来许多大木头,他们才抱住一根大长木,顺着江流漂了几百里,最后被卷入了大海。
在海里漂了一天一夜,才拾到一条破旧的小船,他们上了船,可是已经迷失了方向。
几经周折,来到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此时孟浚城受伤的左手因长期的海水浸泡,又未得到良好的医治。
那只左手已变黑溃烂,只得被生生截掉。
孟浚城又气又恨,大病一场,幸好有阿烈阿虎的照顾。
三人在岛上相依为命,采些野果,捕些海鱼,收集野火种,勉强活了下来。
孟浚城发誓要报仇,不手刃涂怀远势不为人。
但在这孤岛上,难得见着过往船只,先前那只小船已经破败不堪,根本无法远行。
现在被困在孤岛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等待,等待过往船只。
孟浚城对涂怀远的恨又多加了几分。
他们每日在岛上除了练功就是造船。当然有路过的船能将他们带出去就更好。
过了近六年,他们出发过数回,但因遇着风浪,又阴差阳错地漂了回来。
正当他们绝望时,终于遇到一艘路过的大船将他们三人搭救出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