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远,你活该断子绝孙。当年你亲手制造了沉船惨案谋害我父性命,谋害孟家上下十数口人命,霸占孟家产业,却不想自己作孽太多。
老天长眼,让你伤了子孙根。我悲痛欲绝胎死腹中,便在路上捡了这孩子回府。
你也不想想,凭你作恶多端的品行,能生出这般聪明漂亮的孩子吗?”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炸得每个人脑袋嗡嗡作响。
“不,”孟怀远厉声嘶吼。
“你骗我的,臻儿,你为了打击我,报复我,让我痛苦,才编出这样的谎言,是不是?”
养了十五年,痛了十五年的女儿,突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这根救命稻草马上就要断裂,谁来拯救他的凝儿?
孟怀远只觉得天要塌了,看不到一线希望,阳光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只有无尽的黑暗。
他颓废地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神情绝望。
不停地自言自语,“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骗我……”
小叠本是怀着一颗炽热的心,此言一出,犹如当头被泼了瓢冷水,直凉透到心尖。
她神思恍惚地抬起眼,带着哭腔戚切地叫道:
“我不信,娘亲,您小时候多么地爱我、疼我,难道您不记得了吗?
可是叠儿还记得,您一定是恨极了爹爹,所以连同我一块儿仇恨,编出这种故事来骗我,是不是啊?”
柏泽跟着哀求:“姑姑,叠儿一直都很想您、念您、尊敬您,您一直是她心中至高无上,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块领地,请你莫要说这等丧气话来打击她好吗?”
“不信?那我让你们心服口服。”
孟臻依旧神情淡漠,瞧着先前一同进来的老妇人,“柳嬷嬷,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先前那个老妇人一声不吭地缩在角落,此时瞧着孟臻的眼色一伸一缩地走出来。
对着孟怀远很无奈地叫了声“姑爷,”咽了口唾沫,回声又叫,“小少爷,小小姐。”
继而将大家带入一个遥远的故事……
“当年听闻老爷在鹰阻峡遇难,姑爷在赶去的路上翻下山崖,虽无性命之忧,却伤了子孙根,真是祸不单行啦!
小姐怀胎七月,不顾老奴的劝阻,随后也跟着赶了去。因遇上泥石流,人车劳乏,又悲伤过度,就在路上提前早产。
谁知生下的竟然是死胎。姑爷已经那样,这就意味着小姐以后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小姐当时痛不欲生。
好巧不巧,在银杏官道外,恰遇一位妇人家中生了女婴正好要送人。
小姐当时就很喜欢,抱着小小姐爱不释手,就这样阴差阳错捡回了小小姐。
小姐怕老奴走漏了风声,还没满月就许以重金打发老奴回老家,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一众听得目瞪口呆,孟臻拔高了嗓音。
“涂怀远,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你现在已是孤家寡人,那个贱人和你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我不会放过她。
还有那帮颜氏,竟然跑到我孟家来胡作非为,耀武扬威,为虎作伥,以主子自居,纯属找死。
贱人和小野种活该遭千人骑万人压。涂怀远,你也有今日,真是报应啊!哈哈哈......”
说完一阵开怀释然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