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镇隆年底也快订婚了,孟大小姐最好别来缠着他。
还有我们家镇隆能力有限,你们家那个贫,我们吴家实在是扶不起。”
什么跟什么啊!真是的,小叠很气愤,这变脸比变天还快。
想孟家风光之时,满脸和蔼堪比自家亲爹,这不她孟家才倒台几日,便是这么一副嘴脸。
只是想问几句话而已,何须如此?这人太现实,翻脸堪比翻书还快。
小叠愤然地瞅着吴彻,真想与他理论一番:谁缠着吴镇隆了?
忽听里面传来焦急的男声:“是小叠来了吗?”
吴彻慌忙回道:“什么小叠,一个问路的。阿全,小四儿,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少爷拖回屋去。”
“爹,我明明听见小叠的声音,你让她进来呀!我还有话对她说。”
吴镇隆一边挣脱下人的阻拦,一边往外冲,大声道:“小叠,我在呀......”
“胡扯,”谎言被当面揭穿,吴彻恼羞成怒,指着廊庑下几个缩头缩脑看热闹的下人,怒叱:
“你们几个白吃饭的,光看着做什么,都是死人啦!还不过来拉住少爷,这个月的月钱不想要了......”
“你们干什么呀!放开我,我要见小叠......”
世情薄,薄如纸;人情淡,淡如水。
小叠感叹,这个吴老伯真是的,生怕给他们家吴镇隆粘上就甩不掉,什么人啦!不由嗤笑出声。
无缘无故遭了一顿白眼,心中顿感窝囊至极,真真个的晦气。
那股气憋在胸中有种快疯掉的感觉,郁郁闷闷行了一大段路。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她,四下环顾,女子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细细一瞧,原来是秦非以。
小叠一阵欢喜,情不自禁地叫了声“非以姐姐”,一纵身下了马。
非以亲亲热热地拉住她的手:“小叠,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进去啊?”
拭了一把额间的香汗,笑嘻嘻地说:“还好,这不正好被我给瞧见。”
方才小叠被吴彻那善变的做派气昏了头,脑子里一直在纠结,这人也太现实了,尽连虚情假意都懒得做,愣是没留意眼下走到什么地方。
两个姑娘有一段时日不曾见面,此时见着好不亲热,四只小手紧扣着又跳又笑,嘁嘁喳喳地说个没完。
小叠想问孟家数日发生的一些事,非以却打断,神情喜悦:
“到我家去慢慢说,大街上说话不方便。”
二人一马快快乐乐地往秦家而去。
快到家门口时,却不想秦耀天高大的身躯挡在前头,面黑似锅底,像一张冷硬的门板,后面的门仆瑟瑟地偷眼瞅着。
“秦伯伯,”小叠瞧他黑云罩顶,便知其所想,僵僵地笑了笑,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爹爹,”非以急得直跺脚,“这是小叠呀,难道你不认识了吗?”
秦跃天也生怕小叠开口借钱,和吴彻一样先叫穷。
“非以,咱家还欠着外债呢,每日没挣几个银子,却是花钱如流水,你哥成亲又是置宅子又是购商铺,你的嫁妆还没个着落,爹恐得再到你三叔家去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