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休要调皮,”王皇后笑嗔。
海朱面色不霁,长孙蕙含羞带怯。
小叠见各个表情很搞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王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细细嚼着玫瑰酥。
小叠倒是乖巧,忙递上香茶。
王皇后轻啜一小口,将杯置于几上,方才叹了口气。
“曼儿的婚姻大事已经解决。阿蕙温柔贤淑,兰心蕙质,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火把都难得找。太子与阿蕙的婚事也该尽快办了才好啊!”
长孙蕙随着王皇后的话,面上的表情五彩缤纷,一会儿妩媚,一会儿娇笑,一会儿偷着乐。
“本太子绝不取心肠歹毒的女人,先前叠儿在的时候,有人千方百计欲置她于死地。即便叠儿现在不在了,本太子断不会另取。”
海朱死死盯着手中的茶杯,面色沉沉,言语冷硬,瞅也不瞅长孙蕙。
殿中的三个女人闻之,身子皆是震了一震,各怀心事。
听听,叠儿叠儿叫得多亲热,还当着皇后公主的面羞辱她,长孙蕙气不打一处,霍然起身,愤声嚷道:
“东阳海朱,那个野丫头到底有什么好?”
她乃相府的千金小姐,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小脸涨得通红,连声质问。
“至今你还在惦记着一个死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是不是?”
“本太子的事要你来管,什么死人?什么野丫头,长孙小姐,请管好你的嘴,”
海朱砰然落下手中的茶杯,茶水四下飞溅。
“难道不是吗?她死了,那个孟清叠死了,你醒醒吧!”
长孙蕙几乎是歇斯底里,不能忍受海朱这么凶巴巴地对她。
海朱顿感烦躁,重重闭上的眼睛陡然睁开,双目一瞪,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泼妇,”黑着脸甩袖要离去。
“慢着,”长孙蕙欺身上前,展臂拦住去路。
“谁是泼妇?为了孟清叠那种货色。你竟忘了是谁将你扶上太子之位,东阳海朱,你就这样作贱相府家的小姐吗?”
一听“货色”二字,又拿太子之位说事,海朱犹为忌惮,对着怒目圆睁的长孙蕙,只觉这张脸如夜叉婆子一般狰狞。
扬起巴掌要打她,这一巴掌若是下去,可了不得,天都会崩塌。
小叠“噌”地一个弹跳,冲上去双手撑住那只欲落下的大掌,叫道:“太子哥哥,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