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是画押,还是继续遭受皮肉之苦,你想清楚的吗?”
小叠面色苍白,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切齿道:
“卑鄙无耻之徒,想屈打成招,你痴心妄想。”说着一口血水喷在他脸上。
“继续,”成王气得跳起来。
随着十根钢针的钉入,小叠终于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倘若她不肯招供画押,待会儿皇后和太子赶到,此事不好收场,成王气的脸色铁青,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用水泼醒。”
随着凉水兜头灌下,小叠一个激灵悠悠醒转,十指锥心蚀痛,化作血气一股股敲击着心脏,由心脏四散入四肢百骸,直痛入骨髓。
双目愤恨地瞪视着,气怒得说不出一句话。
“水刑侍侯。”成王几近疯狂地咆哮。
牢狱外,海朱得了消息,正带了夜辛等一班人马杀气腾腾赶来。
狱卒横刀拦住去路:“此乃关押要犯重地,成王有吩咐,闲杂人员一律不得进入。”
海朱心急如焚,这是什么地方他又不是不知道,东阳成璧算你狠。
不知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他只知道,早一些赶到小叠就可少受一份罪。
急怒攻心,他再也顾不得,挥剑硬闯,从里面涌出两队持枪披甲的武卫,双方短兵相接。
“今日谁敢阻拦本太子,杀无赦。”
海朱长剑在手,声震怒威,说着反手削下两名武卫的首级,随之鲜血喷涌,人头滚落。
在场的狱卒武卫看着海朱浑身溅满鲜血,仿佛从死人堆里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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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噬红,面部阴森得可怕,长剑上的红珠串串滴落,在血气的笼罩下,犹如地狱差来的索命厉鬼。
不禁大骇,在他杀伐果决的强势逼迫下,纷纷后退。
成王横刀在外:“此乃关押要犯之重地,太子没有圣旨擅自闯入,该当何罪?”
里面的行刑官各个惊慌失措,正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笼。
从一口大水缸里捞出,但见小叠蜷缩在笼子里,浑身湿透,水流哗啦哗啦地往下淌。
双目紧闭,唇色惨白,与一个死人无甚区别,海朱的心一下子抽搐起来。
“让开,”只听一声暴喝,举起带血的长剑,惊痛愤怒交加。
“今日谁敢阻拦本太子,便让他血祭天牢。”
说罢举剑轻轻一挑,刀剑相击,当啷刺耳的尖锐声骤然炸开。
成王只觉手臂发麻不堪重负,狼狈地向后连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子,心中不免大骇,瞪向海朱。
心里暗道:太子功力何时竟然达到如此深不可测的地步,早些将他铲除就对了。
夜辛飞跃上前将其制服。
“皇妹!”海朱惊唤,看着浑身凉气的人儿,连呼吸都快凝窒,举剑三下五除二将木笼劈开,咔嚓声惊天动地,似乎能将屋顶震垮。
他抱起奄奄一息的少女,不顾一切向外飞奔而去。
“站住,”甘妃不知什么时候赶到,挡在路中当头喝住。
“成王是奉了陛下的圣旨审理西番细作一案,太子私自将要犯带走,犯了包庇纵容的大罪,按大穆苏律法,应当同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