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成璧呵呵哂笑几声:“你们编,继续编啊!将敌国的奸细冠冕堂皇地扣上公主的帽子,一个母仪天下,一个大穆苏储君,难道就不怕受到列祖列宗的责罚?”
“你才是敌国奸细,我就知道,在西穆沙场抢了你成王的功,一直怀恨在心,”
小叠实在气不过,冒火冲天地连声质问,“是不是,是也不是?”
“成王说话也得要有证据,堂堂的大穆苏长公主,如假包换的长公主,竟被成王说成敌国奸细,到底为何居心?
若想要这太子之位,是不是还要取之有道?平白造成手足相残,这就是你成王的不对。”
海朱虽是淡定自若,却是语气森森,毫不示弱。
哼!成王一声冷笑,指着小叠。
“如此太子说说看,她是不是孟清叠?是不是西穆皇后孟臻的女儿?”
不待海朱答话,早已气急攻心的王皇后抢先道:
“不错,大公主流落到民间,阴差阳错被孟臻收养。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回到皇宫,出征救驾,却又要被自家亲皇兄谬辩作敌国奸细,欲置于死地,叠儿真是好命苦啊!”
说着神情酸楚,声音哽咽,泪珠滚滚,少顷止了哭声。
“孟家祖孙三代设计让孟怀远散尽家财,背负重债,让叠儿无家可归。
在阿顺州街头流浪,遭人嫌弃,被人追债,后又被人追杀坠江,差点送了小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忍心,才将她换回了曼罗的身份,带回皇宫。
现在成王说什么叠儿是西穆的奸细,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
王皇后泪如雨下,声音凄楚。
“陛下,臣妾错就错在当年隐瞒了双生子的实情,不该将皇室血脉弃之民间,这又关叠儿何事?
当年襁褓中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被别有用心之人扣上奸细的罪名,那与手足相残有什么区别?”
高位上皇帝面上的阴云稍微浅薄了些,重重地咳了几声,李福顺递上水喝了几口,又帮着顺了顺气。
“陛下,”甘妃有点迫不及待,一定不能让皇帝的怒火熄灭
“人嘴两张皮,凡事得讲证据,不能皇后娘娘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若不然,谁都可以冒充东阳皇族的血脉,岂不是乱了皇室血统?
陛下想必也听明白了,这位长公主确实不是真正的长公主东阳曼罗,而是民间女子孟清叠。
至于皇后娘娘口口声声所言为自己所出,也不值得可信。”
孟清凝听着这些辩论傻了眼,担心王皇后会不会惩罚自己。
此时她终于相信做了东阳成璧的棋子,但是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