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祝不晓得从哪里冒出,客客气气做了个请的手势。
瞧那阴狠狠的眼神与之前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孟清凝大为惊错。
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已离他远去,嫁入成王府的美梦就要破灭。
心有不甘地上前拽住他的衣袖,不可置信地问:“成王殿下,你莫非也要赶清凝走?”
成王冷着脸不答话,别过头来扯回袖子嫌恶地掸了两下。
“不……我说不是……,你们过河拆桥,不待这样的吧!”
孟清凝满脸不可置信,想不到他母子二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气愤之情油然而生。
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风范,被曹天祝拽着一边走一边不服地扭头大声嚷。
“成王殿下说过,清凝在王府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随着那声音渐行渐远,甘妃面色发青,昂了昂头:“不识好歹的东西。”
“那种商贾之家的女子经常抛头露面,有几个能识好歹?”成王看似无意,却是不阴不阳有意说与小叠听。
海朱笑笑眯眯、客客气气、正正规规道:
“成王这番手段着实耍得高明,只可惜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成王既然这么喜欢搞事情,咱们兄弟二人好久有空,顺便将所有的账好生算一算。”
直气得甘妃母子瞠目结舌,只说了个“你”字,便愤然提步而去,那意思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梅傲姑姑行完杖,已经回到奉阳宫,这时将上好药,正趴在榻上歇息。见三人进屋,挣扎着欲起身。
小叠跑过去轻按住:“姑姑别动,仔细伤口。”
瞧着梅傲姑姑状态还不错,没伤着大的筋骨,算行刑官还会盯风向,海朱说:
“姑姑好生养着,东宫有上好的金创药,待会子让宫女送些过来。”
“老奴可不敢劳烦太子殿下,这药是皇后娘娘给的,用着也不错,感觉好多了。”梅傲姑姑略微动了动身子,痛得咧开嘴。
小叠塞给她一个抱枕垫在身下:“姑姑就莫要推辞,我那曼妙宫也多得很,用完再炼些就好。”
海朱见王皇后面有戚色,想必御书房之事还压在心头,一时半会无法释怀,安慰道:
“母后莫要难过,甘妃成王腾不起什么大浪,儿臣迟早会将他们收拾掉。”说最后一句话时眼里迸射出狠辣。
小叠左耳朵听右耳朵出,王皇后听得心头一凛。
在小叠眼里,海朱一向大度从容,阳光无害,慵懒随性,还有些吊儿郎当。
在王皇后眼里,这或许才是海朱的本性。
回到清露宫,成王看似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喝茶,面上的表情却是极其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