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际无奈地摇头:“就你皮得很。”
小叠也有自己的打算,此番前景未明,景炫或许并非良人。
以她那种崇尚自由的性子,皇宫中若没有可依恋之人,便不是久留之地,兴许会重操旧业。
若与叶开际交好,以后会多个合作伙伴。
至此,小叠寻到一个好去处,常常带了桃蜜和柳柳到叶开际的酒楼去喝酒。
有时点两个小曲,或点个说唱助兴。叶开际兄妹在的时候,还会陪着饮上几杯,再南来北往的东拉西扯一阵。
他兄妹二人很好客,既不多问,也不戳穿女扮男装的身份。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小叠难免会想起景炫,原以为的美好姻缘,却是梦幻魔魇,不免孤枕难眠,惆怅苦闷。
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回到从前,做一个小小的商贾,像叶开际兄妹那样,笑傲红尘,何尝不是件幸事。
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就那么平平淡淡过此生,少了烦恼和忧愁。
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轰轰烈烈得起,但一切已由不得她重新选择。
没有东阳曼罗的长公主身份,她和景炫又怎么可能有交集?
纵然是两小无猜,商贾之家,也攀不上皇亲贵戚。
叶开际生意门路广,接触南来北往、五湖四海的客商。
什么小道消息都能打听到,几乎每天都有新鲜趣事,什么生意好做,什么生意不好做,他了如指掌,谈起来也不避讳,小叠自叹不如。
南方发了大水,北方有了旱灾,南武国西南疆不太安宁,前阵子与甸国发生冲突,二皇子因此受伤,皇太子娶了个不喜欢的花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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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际又说到穆苏与北边大罗国局势紧张,时有摩擦。
穆苏皇后专权,用酷史手段排除异己,有亲王权臣不服,皇后用酷史手段镇压反叛者,诛杀了许多老臣。
小叠也很无奈,那毕竟是亲娘,海朱走了,自己远嫁南武国,父皇一病不起,朝中势力纷争,要治理偌大个国家,委实不易。
帝和后耳目众多,对小叠的行径岂有不知的道理,但这是位和亲公主,当与一般儿媳有所差别。
成亲那么久,和太子竟没能圆房,自知理亏,也不便多说什么。
成亲前七日,小叠偶尔还能和新郎官见个面,后来愣是连人影都没见着,每日托了下人过来问候致歉。
无非就是殿下为昱王疗伤,误了他们新婚良辰,要太子妃宽容大度,小叠已经习惯一个人独守空房。
听淑妃娘娘说:阿柔因那日在园子里挑事,被皇上责罚,禁足七七四十九天。
难怪,这些日子清静得很,原来少了个小乌鸦的聒噪之声。
每次见了面,淑妃娘娘都陪着不是,因阿昱的伤才导致他夫妻二人离多聚少。
时间一长,小叠犯了迷糊,淑妃娘娘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打算耐心等着,就不信还能疗伤一辈子,到时看还有什么托词。
果然,摇佩女官来告:“太子殿下连日来于昱王疗伤,虽说昱王已康复,但太子殿下累得病倒,怕是要静养些时日,方能来太子妃处。”
丈夫病倒,做妻子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当要准备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