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花仙君同样会惊讶不可置信。没想到他却哭了,哭得捶胸顿足:
“喛呀呀!小孟孟哎!你怎么不早说自己还活着,害得我那徒儿白伤心一场,都怪本君老糊涂。这下可如何是好哎!可怜我的溶儿哟……”
说着又哭上了女儿。
伤心个屁,你那徒儿正走桃花运呢!小叠恼火地想。
呃!到底在哭女儿还是徒儿?小叠有些犯迷糊。
花仙君抬了眼,虽然嚎啕大哭一场,却没有一滴泪,拢了拢微醺的眼神,认认真真地问:“小孟孟,你怎么到了这里?”
看来他们都还蒙在鼓里,她的假冒行径让人难启于齿,呃!景炫定是为了面子,不肯告诉别人真相:新娘子正是她孟清叠本人。
小叠生气地想:“哼哼,有什么了不起嘛,要不就休书一封,本公主还不稀罕呢!”
遂抬高了嗓门:“小孟孟就是你们的太子妃啊!听闻太子殿下身体抱恙,特地过来瞧病,他人呢?”
小叠转了身子团团看去,质疑着,心头还愤怒着。
“你就是假冒的新娘?”花仙君并不答话,而是跳起来,走到亭栏边,直盯盯看着小叠,捶胸顿足,“怎么不早说啊!”
小叠可不乐意听,没好气地说:“景炫亲自揭了盖头,不是知道的吗?”
“呃!这个……!”花仙君结了舌,打个酒嗝,“那也迟了啊!”
早晓得又怎么样,现在晓得又怎么样,小叠堪觉莫名其妙!
粟粟趁大家没空理它的机会,拿了包裹打开取出食物,齐整整地摆在长几上。
骨碌碌地扫了一眼众人,见没人注意,小心翼翼地拿块糕点,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猴眼滴溜溜转了几转,见小叠并未责备,便大嚼大吃。
花仙君见还有一大桌子美食,干脆不理小叠,和粟粟争抢食物。
一人一猴打得不亦乐乎。粟粟虽然身子小且灵敏,却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最后以失败而告终。
只抢得块糕点,气得窜到屋顶上吱吱乱骂。
小叠笑嘻嘻地瞧热闹,谁也不帮。
碧桐将小叠让到屋内,斟上香茗。
室内典雅大气,竹帘、竹几、竹椅、竹书案......,一样都不落下,全是精雕细琢,摆设整齐,案上还放有卷轴笔墨纸砚。
山林之士,环境清幽,鸟语花香,再来这么一座精致的竹楼庭院,果然是个拾幽觅雅的好地方。
小叠摆弄着文房四宝,问:“谁有这么好的闲情雅致舞文弄墨?”
碧桐掰着手指头说:“二王爷、屈小姐、风花雪月四剑美,嗯,还有太子殿下。”
也对,二皇子不是在这里疗过伤吗!想必兴致一来挥个毫泼个墨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个屈菱歌简直无孔不入,明知景炫已经娶妻,还要厚着脸皮贴上来,一个阿柔已经就够难缠。
果然,女人不可怕,最怕女人主动送上门,软玉温香,但凡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