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儿,你去了哪里?我找不到你,好担心!“
他的下巴抵住她的肩头,急促的呼吸打在耳畔。
小叠心头一软,诸多恩怨情仇,都化作虚无,瞬间烟消云散。
但还是气不打一处,不断推男子胸膛:“呃!你不是有侧妃相伴吗?找我做什么?”
这一推,他打个趔趄,终于放开她,皱了眉,以手抚额,神色苦痛,说:
“哪里有啊!都是父皇硬塞过来的,我才不要那个女人。”
小叠慌了神,忙扶他在床沿坐下,“伤不是好了吗?怎么头痛的毛病还没好啊!”
为他把了把脉,吻了吻额,脉相稳定,也不发烧,好好的没什么啊!
“怎么满身酒气?”景炫终于又变得活蹦乱跳,拉过她细细打量,带着醋意吃惊地问。
“还穿得这么漂亮,太子妃不是喜欢男装出行吗?”
“泽哥哥后日就要回西穆,不小心陪他多喝了几杯。”
看到他吃醋的样子,小叠又有几分高兴,笑得灿烂无边,“现在谁敢惹我,看我不揍扁他。”
“喝酒能喝到这个时辰?”景炫瞬也不瞬地看着她,星眸里有妒忌的小火苗在徐徐点燃。
“看了会儿月亮,吹了会儿河风,吃了几条烤鱼,所以就耽搁太久!”小叠摊摊手,一副她也无奈得很的表情。
“你们倒是好情趣,浪漫得紧啦,我可是等得心急如焚。若不是晓得太子妃本事过人,这帝都恐怕早被翻了个底朝天。”
景炫躺下,眼望帐顶说得不紧不慢。
“我都是被你们给气的,不声不响就要纳侧妃,我还未恭喜殿下呢!”
小叠气鼓鼓地爬上床,“我是被你们气得心肝痛。”
“好,睡觉吧!养足了精神明日才好对付阿柔。”
他闭上眼,还不睡就快天亮了,这个时候人最容易发怒生气,最好别捅马蜂窝。
说话的声音越发得小,似乎很困的样子。
什么人哪,说出这种话,小叠一时无语。
不过,他蹲守大半夜,怕是疲倦至极。
果然,再抬眼看时,他已安安静静地睡着了。不觉轻叹一声,似夜风无痕。
用早膳时,小叠一边吃一边发呆,因昨夜醉酒,没什么胃口,就吃了碗粥下咸菜。
瑰丽姑姑瞧在眼里痛在心头,自家公主从小到大可谓是经历曲折坎坷。
成婚这么久,连守宫砂都还在,夫君却忙着纳侧妃。
作为穆苏皇宫姿深姑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主子受苦受难坐视不管,眼珠一转,有办法了。
小叠正愁得发慌,听了瑰丽姑姑的主意,茅塞顿开,非常诚恳地拉住她:“姜还是老的辣!”
瑰丽姑姑恭顺站立于旁,一副护主的坚定决心,“为了公主,奴婢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