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这辈子,死也不离开你!”
小叠急了,勒住马僵,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
“只是泽哥哥要走,以后怕是再难相见,一时不舍,心头难过而已!”
他轻轻一笑,是胜利者的微笑:
“太子妃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不许反悔哦!”
“拉钩上吊,谁怕谁?”
小叠才不心虚,不过又一想不对啊!只要求自己循规蹈矩有失公允。
“慢来,若你背叛我呢?”
说着深沉地将他一望,很想责问屈菱歌之事。
但这种事没有证据,是个男人都不会认账,说了等于白说,只捡眼前的。
“阿柔的事怎么说?”
他摊了摊手,满脸无辜:“不关我的事,这个女人脸皮厚得很,连雷都劈不穿,仗了父皇的指婚,撵都撵不走。
太子妃脑瓜子千般聪明,心思万般玲珑,不如想个法子把她弄走呗!”
粟粟听到,在马背上笑得“吃吃”直打滚,苹果失手往地上掉去,亏得眼疾手快地捞回。
一人一猴真是够同流合污,小叠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理这俩货,顺便让拉钩上吊也见鬼去吧!
那边厢,何淑妃一路抹着眼泪回宫,阿昱和菱歌伴其左右,默然无声。
相聚短暂,又重新踏上别离的路程,看到柏泽越是坚强的样子。
她心里就越发地难过,在孟家的遭遇,她不敢亲自开口询问,生怕揭开他心底深处的伤疤,只叹今生的母子情分缘薄。
还好,他已经长大成人,长成了她心目中想象的样子,在西穆有他想要的生活,也算是一种慰藉。
皇帝过来陪何淑妃说了会儿话,见她虽然还和平日里一般言语轻柔,礼数总是那么周全,却愁眉百结,郁积在心,便好生安抚几句。
“人生还长,柏泽这孩子善良本分,定有再回来的那日,你们母子情深,何愁不见面,爱妃又何故伤离别……”
小叠很生气,景炫竟然一直在装病,害得她差点错过柏泽的送行。
这个狂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如此桀骜不驯?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自己才真是冤得很,到哪都没捞着好。
景炫倒挺委屈,“本太子哪里是装病啊!太子妃以为我闲得慌吗?”
说完扶额皱眉,好似头疾又犯了。
“好啦!都是我的错。”小叠慌了手脚,赶紧茶水侍候,坐在榻沿贴心地问。
“到底是什么顽疾,我诊治不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举国招选良医,看行不行。”
“不好诊断,上回和甸国一战后,就是这个样子,”
他不经意捉了小叠的手。
“叠儿,你说过要陪着我,不会丢下我。”
小叠也覆上他的手,满目柔光四射,郑重地点头:“那当然了,前路纵然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陪着你!”
对上小叠坚定的目光,此时景炫好像头也不再那么痛,唇角溢出笑意,温情无限。
“你要陪我到花镜,那里有医治头疾的灵药九叶神芝,不然本太子就死定了......”
“哪里有这么咒自家的。”小叠去捂他的嘴,有这么严重吗?
原本想着不就是个头疾嘛,给他好生调养,很快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