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拿折扇,敲敲风的脑袋,拍拍花的脸蛋,捏把雪的柳腰,再与月脑袋碰脑袋说几句俏皮话,笑得阳光灿烂,花开见愁。
这个扯扯他的衣带,那个理理他的黑发,风抓着他的手一直在笑......
景炫本人呢?头疾也不犯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好不畅快。
见小叠站在楼梯口发愣,一个二个正了面色,笑意深深地看着,毫无惧色。
小叠一腔子鬼火直往头顶蹿,但很快向下按了按。
暗骂自己:人家以前就是这样,明知道还要嫁过来,这怪谁了?
景炫没事人一样,轻笑着,眉眼乖萌可爱,带着魅人的天真,朝她招招手,“叠儿过来,说说红烧鲤鱼怎么做?”
小叠干干笑了笑:“那个……太难学了,本人生得笨拙瞧不明白,继续,你们继续玩儿啊!”
花仙君也不管管他的乖徒儿,只管瞧热闹,果然是自家人维护自家人。
小叠差点背过气去,表面上还得笑笑呵呵的,怎么也不能让四剑美看笑话。
在霏雨绵绵的日子,二楼亭台是个好去处,大家玩乐的兴致颇高,午膳就设在亭台上。
酒放在红泥小炉上煮过后,醇香满竹楼,带着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然,连平日不喝酒的人嗅到都想大口饮上一碗。
小叠坐在景炫身边不说话,只管低头闷闷地吃着。
景炫给她碗里夹了一块鱼肉,笑笑眯眯地说:“怎么样,好吃吗?”
小叠傻傻笑着点了点头,心头堵得慌食什么都形同嚼蜡,。
“好吃就多吃点。”
景炫又夹了块鱼放进她碗里,笑得纯真可爱,眼尾轻挑,眉眼处平添些许深邃。
“叠儿,你以后要多做些红烧鱼给我吃,我要吃你做的。”
小叠鸡啄米一样点头,心想你那么疼爱四剑美,咋不叫她们做给你吃。
偷眼瞧四剑美,平日里打打杀杀一点不含糊,这会子细嚼慢咽,媚然浅笑,连带用个饭都带着妖娆。
恰好花也抬眼在看她,眉间的额红妖媚刺眼,却意味不明一笑。
小叠怎么看都是挑衅的眼神,脸上不觉暗了一瞬。
花仙君一面吃鱼一面瞅了小叠两眼,问:“小孟孟怎么不说话?”
小叠头也不抬,一本正经地说:“吃鱼不能说话,省得被鱼刺卡住喉咙。”
忽地想起从前,有柏泽陪伴的日子,那些美好的时光。
每次吃鱼她从未挑过刺,都是柏泽去掉骨头送到她面前,就只差没亲自喂进嘴里。
烟花易冷,流光易逝,如今,那个时时刻刻将她捧在手心上的人走了。
看看四剑美:千娇百媚,风姿撩人;瞅瞅景炫:容光焕发,春风得意。
一股怅恻之感油然生起,酸涩的味道打心底由喉咙咕嘟直往外冒。
“此言不可信,老夫我吃了一辈子鱼,从未有过卡喉之事。”
花仙君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还是赶紧吃吧!再多说几句话,鱼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