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景炫的手,很凉很凉,又抚上他的额,微冷,一时又着急又担心。
“景炫,你把我抱出来的吗?你这身子……没冻坏吧?”
又委屈巴巴垂下头去,嘟着小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他笑着:“我没事,只是想和叠儿开个玩笑。”幽幽道,“原来你是如此……如此的爱我!”
“臭美!”小叠娇嗔一声,甩开他的手,转眼对上四剑美,倍感惊讶。
不远处有块光滑而怪异的巨石,雪双手抱膝坐在石头上,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
月儿坐在更高处,双手支在两旁,腿悬在空中荡来晃去,像那天边的冷月好不悠闲。
风和花各站在大石两旁,一个脚向后支在石壁上,一个抱臂而立。
四美人个个笑容妩媚,黑发随风,顾盼之间风情万种,很显然,她们已经看了好久。
先前怎么也寻不着人影,这会子不想见,却跑出来碍眼。
小叠马上收敛了笑容,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夫妻亲热吗?”
四剑美笑意更深,小叠更气,他就放任手下这么做?
回头看看景炫,唇角微勾,眉梢上扬,眉眼窝处深邃,一副无辜善良的表情。
小叠一跺脚:“回去了,不理你们,”说罢,飞身掠去,
“叠儿,你等等我啊......”
竹楼的夜晚总是那么宁静,不似帝都有打更声,婴儿的啼哭声,狗吠鸡鸣声,醉鬼的嘶吼声......。
小叠裹了被子,脑子里胡思乱想,没有一点睡意。
景炫平常与她稍微有拥抱的动作,就会头疾发作。
今日将她从玄冰洞抱出来,那么远的路程,不是什么事也没有,看起来好得很啊!
他是有病,估计不在头,而是在身。
话本子上是怎么说的呢?男人不那个啥来着?合上的眼皮复又扬起,微侧了头看向身旁的男子。
他睡觉向来是一副乖觉的模样,似水墨染过的眉,眼睫投下优美的弧度,挺而有形的鼻,轮廓美好的薄唇。
盖着和她同款的葡萄纹锦被,修长的手臂放在外面,手指微微卷曲着。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唰地睁开眼,侧过身来,慵懒地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看着我做什么,还不睡觉?”
小叠咽了咽口水:“你今日抱我为什么没犯头疾?”
景炫被她问得怔住,眸光幽深地看着她,呆愣片刻,慢悠悠地说:
“那是因为太着急,全部心思都在你身上,没发现后来我痛得浑身冰凉吗?”
小叠似信非信,吞吞吐吐:“那个……我是说那个,如果……如果不是头疾而是另外的病......,呃!我可以配个方子给你试试。”
景炫笑出了声,轻敲一记她的脑袋。
“叠儿,你想什么呢?我好得很。以后到了花镜加倍补偿你,好吗?”
小叠臊得满脸通红,拉过被子将头蒙住,不再理他。
“你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纯真可爱,在我眼里,就是仙女般的存在,没有谁能代替叠儿,我很想,只是……”
听得一声轻叹,明明就近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