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触摸她的秀发,拈一缕拿在手间缠绕,如绸缎般的丝滑,爱不释手。
俯下头,微闭了眼,在她发间轻嗅着,满脸迷恋的神情,喃喃道:“好香啊!我要把你吃掉!”
呼吸喷在耳畔,带着灼热的气息,烙得人心头发慌。他的一缕墨发乘机侵入颈项,激起一阵酥麻之感。
小叠咯咯笑着往后缩,双掌撑着他的胸,不让他靠近:“桂花……唔……那个泡了桂花浴。”
小叠感觉臂上一紧,忽然被他大力捉住,差点叫出声。
将她往身前带了带,四目相对,那份纯真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叠分明看到他眼里燃烧着的炙浪烈焰,是不可抑制的欲望,呼吸越发的粗重,心跳越发的急促,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这个动作让她措手不及,挣扎了两下,美眸似水柔情,面上越发的娇艳欲滴,颤着嗓音问:“你……你想干什么?”
他没说话,突然皱眉,放开了他,双手抱头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呆愣半晌,才又舒眉展目,笑嘻嘻地说:“以后别把自己弄得像桂花糕一样香喷喷的,小心被吃掉哦!”
说完转身拉开房门大踏步而去。
小叠紧追两步,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他回头神秘一笑,“太热了,冲个凉水澡泄泄火。”
听那沉稳的脚步声,是进了浴室的门。
小叠慢慢爬上床,隐约听到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坐着发了会儿呆,心中很是失落。
躺下后毫无睡意,定定地望着帐顶出神。
他到底在隐忍什么?成婚几个月都没碰她一下。还在计较她代曼罗出嫁?
好像又不是,不管面对威严肃穆的帝和后,还是飞扬跋扈的阿柔,景炫都处处维护着她,始终站在她的一边。
或者他就是简单的头痛病,但是只要一碰她头疾就发作?
此等怪异之事以前闻所未闻,这个头疾偏就长了眼,单单针对她孟清叠而得的,岂不是太荒唐可笑?
难道就因为她是墨玉箫之主,为了开启花镜之门,景炫真的在利用她哄骗她?
如果是这样就太可怕了,小叠不禁打了个寒噤。
料想他另外有心上人才是真,不觉心头一跳,那日他二人在船上激烈拥吻一幕,忽地闪现在脑海里。
对了,一定是这样,她猛然翻起身,曲膝而坐,肘撑膝,手托腮,更没了睡意,一时烦闷无比。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浴室里早没了动静,不知他去了哪里。
窗外金风细细,暗影浮动,冷月洒下一地寒霜,几声蛩响从园中传来,惆怅之情油然而升。
她跳下床,及腰长发随意披散,柔顺而飘逸。
捧起玄关架上的酒坛子,来到窗前,撕下封口,月下抱坛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