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该让东阳海朱接近你,偶然识破你的身份,带你回到那个抛弃你的皇宫......。”
下巴触着柔软的发顶,是说不尽的懊悔。
小叠默默的不说话,怕一开口,眼泪就控制不住往下掉。
柏泽继续轻声道:“我不知道你图的是什么,如果以前是因为两国联盟,多一个盟友,多一份利益。
但这次反击大罗,南武国并未发挥盟友的作用,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只让四剑美前来助阵,这算什么?
难道他的一切都要委身别人才能完成吗?”
“叠儿,听我的话,以后,就留在西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会再让你受丁点委屈。我们一家人还如小时候那般,快乐无忧。”
犹记在虞山,他们也有一段美好的时光,景炫每日陪着她四面八方地野。
两人一起练功,看日出日落,摘葡萄酿酒,沐风听雨,捞鱼、捉虾、掏水鸟蛋。
从前,她想都不敢想,冷傲孤高的他会陪着自己一起,像个小孩子似地疯玩。
在南武皇宫,如果说他不在乎,似乎又很在意自己。
不管怎样,毕竟还是处处护着她,总是爱捉弄阿柔。
尚不明白他为何转了风向,爱使用小儿科伎俩,这与他的性子格格不入。
她想不明白,事到如今,她也不想明白,有些事越想越伤神。
小叠下巴抵在他手臂上,深深吸了口气,估计心头的起伏平息的差不多,才用最轻最低的声音道:
“那怎么行,我已经嫁作他人妇,终归,是要回去的。”
“嫁作他人妇的是东阳曼罗,你是孟轻叠,他根本不在乎你,他在乎的是东阳曼罗,难道你还要自己送上门去自取其辱,你是没人要还是比别人差……”
伤心事被勾起,虽然表面上装作毫不在乎,若无其事。
但她忘不了新婚之夜的独守空房,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轻描淡写一句。
“你不是东阳曼罗?”那时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成婚后找各种理由疏远她,却与屈菱歌在画船上演激情热吻。
总是曲意逢迎,却与四剑美暗度陈仓。
杨大人来搬救兵,以兵力财力不足轻而易举就打发了。灵谷山下的精兵营,她又不是没见过。
本来还要将阿柔纳作侧妃,若不是她亲自出手,这会儿,恐怕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就在出征的前一天,还在大街上看到他与屈菱歌亲亲热热。
他对她的某些迁就和维护,或许只因她是墨玉箫的主人。
在南武国的三个月,屈尊就驾,已经活得不像她自己。
“别说了!”小叠紧咬住唇,声音哽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柏泽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我不会再让你受苦受难受委屈,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过去,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伤心流泪?”
是的,从头到尾,她都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将人家的友情当作爱情,将美梦当成现实,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自以为很得人家的欢心。
殊不知,一切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人已醒,梦已碎,就让那些爱恨交错的往事随风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