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跃上马背,用羽裘从后面拥她在怀里,脸颊轻轻蹭着狐裘笠,柔声问:“我给你做的狐裘可还喜欢?”
小叠抿嘴轻笑,手握丝缰慢慢地走着,感觉他整个身子都贴过来,压低嗓音道:
“别这样啊!大庭广众下不好!非以在前面,看到会更加难过的。”
柏泽耍赖,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我不,为什么要我顾及呀!再说了她又没回头看咱们!”
说着臂上的力道收紧了些,“路人都回头打望你,我要向他们宣布,你是我的女人。”
小叠低声娇嗔:“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泽哥哥向来不是很老实很本分的吗?”
“今日与往昔不同,过了年咱们就要成亲,你再也不是我的妹妹,我要牢牢地抓紧你,永生永世都不会放手。”
小叠本来听得心头美滋滋的,却是眉头一皱,闷闷地说:“看到非以这个样子,我实在是内疚得很。”
“可是根本与我无关,谁叫你多管闲事,硬将她塞给我?现在愧疚也是活该。”
“也不关我的事,”小叠嘟嘟囔囔地说,指着不远处五大三粗的糙汉。
“泽哥哥若是长得如他这般,纵然用八抬大轿抬,非以也不会答应啊!更不会有勇气独自千里寻来。”
“转移话题,怎么不拿你自己和丑汉比呢!说来说去都还是我的错呀!”说着在她腰上恶作剧地捏了一把。
小叠身子一缩笑出声,压低嗓音:“你还是顾及一下非以的感受好吗?”
“好吧!”柏泽脸贴着小叠的秀发,中间隔着一层烟罗纱,抢过她手里的马缰。
“咱们不在非以面前出现,她不就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见了嘛!”说着将马带向旁边,向东南方向行去。
“这么冷的天,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呀?”小叠低叫。
“当然是把你卖掉!”柏泽朗笑出声。
“我卖掉你还差不多!我要卖掉泽哥哥……。”小叠回身,扬起粉拳落在他胸前。
“注意行止,非以在看着咱们呢!”这句话比吃灵药还管用,小叠立即恢复正常,坐得规规矩矩。
此时,非以骑在马上,和子期一前一后走在不远处。
听着两人在后面叽叽咕咕,浅声笑语,只觉万念俱灰。
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他们,恰好看到他们笑着、闹着,扭成一团,正往漠野而去。
面色顷刻如槁木死灰,漠然转过身去,又流下两行清泪。不知何时,她已变得多愁善感。
“咱们去看雪景,然后再去小江南。”柏泽在小叠耳畔轻声絮语。
“什么小江南?”小叠很好奇。
“你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