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恕罪,犬子岂能与龙子称兄道弟,冒犯之处,请恕罪……”
而旁边的兄长慕容岭峭也作躬身赔礼状,唯慕容峣淡定从容,浅笑自如。
仿佛这是别人家的事,与他无任何相干。
阿煦非常大方地摆手,软糯的声音有力而清晰:“慕容爱卿,本小皇子恕你无罪。”
奶母变颜变色地迈着小碎步过来,要将阿煦带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小家伙自然不肯。
“童言无忌,慕容爱卿何必如此,遇上年节,莫要太过拘礼,大家都和和乐乐。”
高位上的皇帝道,又转向奶母,“让阿煦随意玩吧!”
小叠正担心这一人一猴搞出什么乱子,这种顶端场合,又不能随意出声制止,以免失了仪态。
见皇帝如此宽容,才暗暗松口气。
皇上兴致甚好:“峣爱卿如此美丰姿,又文武双全,多才艺,不知定亲与否?”
此言问得正当道,场下不知有多少小姐都想知道这个答案,全都屏住呼吸凝神静听,小叠也不由得竖起耳朵。
慕容峣洒然起身作答:“峣方从西域归京,不曾有心仪女子,也未曾订亲。”
此言一出,下面的姑娘们顿时觉得有戏唱,个个兴致高涨,情绪激动。
小叠长长地松了口气,景炫可是娶过妻。
皇帝乐了:“听闻西域女子彪悍得很,峣爱卿这般姿仪,怎么没有被女子抢去做夫婿?”
“差一点点,还好微臣跑得快,临到洞房花烛时,心思一动,换了个人,使那金蝉脱壳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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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晓得那女子在新婚之夜,见到她丑陋的丈夫,又是怎样的一种花容失色。”
他笑嘻嘻地说,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活跃,惹得小姐夫人们捂嘴嗤嗤轻笑,官僚们乐乐呵呵地瞧热闹。
“只可惜朕没有适龄公主,若不然定然招峣爱卿为驸马。”
皇帝兴味正浓,声音洪亮,语音沉稳。
“不过场上的姑娘们都能歌善舞,才貌俱佳,出身富贵,卿看上哪位,朕为你们指婚。”
“这个……,”慕容峣敛去笑意,面上些许严肃,看眼旁边的慕容尚书令,“婚姻大事,当凭父母做主。”
小阿煦仍端端正正坐在柏泽和小叠中间,粟粟惬意地趴在他肩头。
别瞧阿煦人小,场上发生的一切全都瞧在眼里,一听要指婚,心头很是着急。
向前探出小身子,别着脑袋看向高位的皇帝。
“父皇,除了我的漂亮姐姐,随便指哪一个美人儿都行。”
他虽然人小,嗓音却脆声声地带着软萌,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而他这个动作,让没留神的粟粟差点从他小肩头上跌落。
小家伙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瞧向他们。
慌得小叠拿手指暗地里将他轻轻一戳,示意他别多嘴多舌。
好巧不巧,正戳在痒痒处,阿煦咯咯地大笑出声,好不可爱,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孩子被送子娘娘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