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以皱了皱眉:“能看着他幸福,看着你们两个幸福,我也很开心,我……不想看他受到任何伤害。”
“非以,别难过,都是我不好。”
小叠有几分歉疚,“以后我保证给你挑一个泽哥哥那样的夫婿。”
非以笑嗔道:“瞧你,又来了。”
慕容府
清脆的落子声响彻在园子。
园内古松怪柏,奇石虹桥,亭榭曲池,梅园锦道。
正值千树梅争春,暗香影浮动。亭轩内,小炉上的茶壶咕嘟冒着热气。
婢女拿长勺分出两盏茶,用托盘小心地捧到棋桌上。
茶香和着梅香,极尽雅韵。男子身着大红袍,一手支颐,一手拈起颗白子懒洋洋地斜歪在矮椅上,正举棋不定。
作下人打扮的男子小心翼翼道:“少爷,该您啦!”。
唤作少爷的男子一眼横过去,慢悠悠道:“催什么催,没看少爷我在思考吗?”
下人打扮的男子唯唯诺诺:“都怪小奴没长眼。”
侍卫贺兰甘沿着石径大步走来,进了亭轩,欠身低低道:“二少爷,韦小姐在前厅等候。”
慕容峣眉头一皱,落下白子,不耐地挥手:“去,告诉她,就说我不在,刚刚才出去。若是把她放进园,唯你是问。”
侍卫犹豫片刻,退身一揖:“诺!”
“少……少爷,这样不好吧!韦家位高权重,别人巴结都还来不及。”
“下棋就下棋,废话别那么多。”
小奴偷眼望过去,正对上慕容峣那笑里藏刀的眼神,立马不作声了,专心陪自家主子下棋。
“峣儿,”慕容鹤和夫人在一大帮丫鬟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走过来。
慕容峣起身行礼,笑逐颜开:“父亲母亲。”
慕容夫人虽然年近四十,依然是位漂亮的美妇人,紧着将他扶起。
怜爱地瞧着丰神俊逸的儿子,皇上又封了官,打心底里高兴。
想着他在西域途中那些惊心动魄的历程,差点就阴阳相隔,心疼地说:
“在外奔波数载累着了,有些礼数暂且就免了罢!”
婢女让了座,捧上茶,将火炉拨得更旺。
“峣儿和韦小姐整日里成双入对,好得不得了。怎么突然就不想见她?”
慕容鹤用杯盖一下一下地拨弄着茶水,生怕这两个小冤家生出什么事端。
慕容峣打了个呵欠,手指不紧不慢地撩了撩耳鬓的发丝,没心没肝地说:
“每日都陪着她,孩儿快烦死了,好不容易得回清静,岂能让她再来叨扰。”
“你这孩子,这些话在家里说说就罢,可千万别当着韦小姐说。若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治咱们一个不满圣命之罪,可就冤枉。”
慕容夫人似有责怪,却是溺爱地看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