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你的女人多得很,又不差我孟清叠一个。我和泽哥哥就快要成亲,请你别来打扰我们。”
“别哭,你一哭,我的心会很痛很痛。”
他俯下头,一面吻干眼泪一边说,嗓音清浅如蝶语,飘然若花开,带着梦般的呢喃。
“你想成几次亲?这里环境不错,舒适暖和,床收拾得又香又软,正好圆房……”
“不是……”,她发出一声低喊,话还没说完,只觉一阵翻天覆地,二人一并跌在床上。
他沉沉地压了下去,小叠只觉脑内一片混乱。
以往总是借口头痛而避开她,现在又这么的不顾一切?这个人,她是越来越猜不透……
此时外面却传来敲门声,那声音,那力度,那节奏,分明就是柏泽。
小叠慌忙推开他,坐起身子,抬起衣袖胡乱地抹了把泪。
景炫慢吞吞地起身,整了整衣冠,像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走过去欲开房门。
小叠却着了急,死命将他拽住,快速将房间一扫视,寻找藏身之地。
她拉起他,要将他藏进衣柜里,他忽然回身拥住她,吻了上去。
小叠不敢叫也不敢动,怕被门外的人听见,还是那蕙兰的幽香,只是她没闲暇细细品味,脑中跟着迷糊了片刻。
柔软的唇瓣划过面颊在她耳珠间缠绵了一会儿,“我会等着你,记住你太子妃的身份,有我在,你休想嫁给别人。”
他缓缓放开她,大步走到窗前,深深地回视。
对上那双如小鹿般惊惧的美眸,魅然一笑,而后跃窗翩然而去,只留一缕龙涎香暗。
小叠立马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在铜镜前看得满意了,才不慌不忙将门打开。
“睡了吗?”柏泽走进来,察觉到与往日很不一般的异样气氛,任小叠怎样努力地笑着,却又掩饰不住神色的黯然。
“啊……嗯……,”小叠支吾着。
柏泽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将室内一番打量,看到那有些凌乱的被褥:“我记得你从来不使用龙涎香。”
“哦!那日在香料铺瞧着有上品货,就买了些,以后……或许婚房会用得着。”
小叠心不在焉,胡乱应承,想喝口水压压惊。
拿水杯的手却在发抖,竟抓了几次也没拿住。
茶杯已然成空,柏泽拿起重新倒好一杯递到唇边,小叠自己接过全部灌进肚中。
柏泽触到那小手冰凉,见她额际冷汗涔涔,在灯光下亮渍一片。
拿出锦帕为她擦汗,紧张地问:“叠儿,是生病了吗?”
“怎么打开窗户,风吹进来容易受风寒。”柏泽向窗边走去。
小叠见了,又惊出一身冷汗,脱口道:“泽哥哥!”
“怎么?”柏泽讶然回头,正对上那慌乱躲闪的眼神。
小叠恍然想起,他应该早已走远,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有气无力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