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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歌撇撇嘴,本来也是老郑自己参赛,他想怎么样,自己也的确管不着。
“对了丫头,帮我把这小子送回文修院,下次偷摸来珍馐楼,我管饭。”老郑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掉了。
“喂,老郑!”向南歌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看着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文添,向南歌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挑泔水的,管的饭?能吃吗?把她向南歌当什么了?
“希望文修院那个新四品,不要找我的麻烦便是。”向南歌毕竟也是二品云泥境的修士,背一个瘦得像是柴火棍儿的男修,也是轻轻松松。
“南歌,要不我帮你背?”
马上便有“热心肠”的师兄,上前搭讪。
“不用了,我能行。麻烦师兄让让。”
向南歌从人群人挤出一条路。
文添昏睡得香甜,头歪在向南歌挺拔柔软的香肩上,一动不动。
粗布青衫已经破破烂烂,有些发烫的胸膛,
“便宜你小子了。”向南歌一路长行。
一路上看到的人越来越多,文添在文修院的敌人,也越来越多。
让炼丹学院的丹女背着,招摇撞市,一般人就算有这本事,也不敢这么堂而皇之不是。
不少人恨得咬牙切齿,很多人都在诅咒文添,盼望他无福消受美人恩。
向南歌穿过文修院外围的竹林,深一脚浅一脚地迈着步子。
问了好些人,走了好多冤枉路,才找到这藏在曲径通幽处的文修院。
门口并无人守卫,向南歌犹豫了一瞬,然后堂而皇之地长驱直入。
“喂,有人吗?”向南歌把文添轻轻放在院里摇摇晃晃的藤条老椅上,四处喊道。
空无一人,只有微风拂过,竹叶相互拍打的窸窸声。
“都不怕来贼吗?”向南歌四下打量,“不过,似乎,确实,没什么可以投的。”
向南歌也拉了把椅子坐下,还是来了这文修院,才明白家徒四壁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要不,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向南歌小声嘀咕,又轻推了文添几下,“那我走了。”
向南歌自顾自指了指门外,“没意见是吧?那我走了。”
就在向南歌即将走出门外的时候,和一个提着鸡的胖老头撞了正着。
墨染看到向南歌,顿时手足无措。
快一百多年了,文修院没来过女修了!
“这位女施主,啊不对,弟子,也不是......学生,对了,是学生。”墨染手足无措,实在是太久没有见过女修了,都忘记怎么称呼了。
刚抓的野鸡突然挣脱,咯咯咯跑远。
墨染也顾不上去抓午饭的食材,一颗年迈的心脏怦怦直跳,“来文修院,是找文添吧。”
向南歌撩了下被风吹到嘴边的散发,点了点头,“战争与筑器学院那边,办了个比赛,文添参加了,和对手两败俱伤,昏迷了。我就把他送回来了。”
向南歌有那么一丢丢的不适,实在是眼前这不知是师兄还是长老的男修,目光实在有些黏人。
倒不是很猥琐,但是那眼神充满了好奇。
就像是,从未见过女修。
“长老,您不去看看文添?”向南歌决定把辈分大了叫。
“没事儿,这不还喘着气儿呢?”墨染随意一看,并不是很在意文添死活,“师弟牛着呢,只要不是长老出手,死不了。”
向南歌有些小小的意外,看来这文修院,对这文添相当自信啊。
“要不,留下吃口便饭,我手艺还不错。”多少年了,墨染好久没有这般心里没底的感觉了,“诶,我鸡呢?”
墨染看那红腹锦鸡马上就要跑得没烟儿,赶忙出手擒拿。
“师门那里还有事,就不麻烦了。”向南歌趁着墨染分神的空档,赶忙找了个理由离开。
墨染不费吹灰之力抓到锦鸡,正要和向南歌炫耀,却发现眼前早没了人影。
“得,还是给人家姑娘吓跑了,都没来得及问名字。”墨染摇摇头,有些惋惜,有些怅然若失。
“真不害臊,一把年纪了,还和人家小年轻搭讪。”墨染自嘲道,“韩师兄,仲师弟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墨染把鸡随手一扔,关好院子里的门,才顾得上去看看师弟的状况。
“霍。”墨染将文添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虽然伤口已经被向南歌用丹药和药膏止住,血污也被用心地擦拭干净,但那腹部被锤得乌青发紫的皮肤,和那折断后被复位的骨头,显示着这一战的惨烈。
墨染一边内部通讯联络着韩非和仲白,一边开始有些愧疚,刚刚好像是,有点见色眼开,忘恩负师弟。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韩非就带着仲白匆匆抵达。
“出了什么事儿啊?”韩非晋升四品以后,无论是精气神儿还有气势都有了很大的提升,说话也中气十足。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一千只奔雷犀踩踏过,这伤得也太重了。”墨染见韩非和仲白终于来到,也算是终于有了主心骨,一口气松了下来。
“什么比赛?能把人伤得如此之重?”韩非看着目光有些躲闪的墨染,追问道。
“不知道。”墨染回道。
“那是何人所伤?”仲白看那拳脚印痕,都是普通法门,也并无什么特点。
“也不清楚。”墨染头上还是冒汗。
“谁送来的总知道吧,我去找他了解了解情况!”韩非大手一挥,决定自己亲手去问。
“还没来得及问人家芳名。”墨染的头彻底低了下来。
“芳名?女修送来的?”仲白一下子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这光武学院,有女修的学院,还真不多,其中和文修院交集颇多的,也就炼丹与筑器学院一家。
“应该是苏长老的门生。”仲白对着韩非吹着耳边风,“还有,我或许大概,知道为什么会伤这么重了。”
“哦,说说看?”韩非有些意外,就凭借眼前这十分有限的条件,你还能看出更多更深层的信息?
“他之所以伤这么重,是因为一门功法。”仲白娓娓道来,“《玄冥拳》。”
韩非一怔,“是那个,先伤己,再伤人的玄冥拳?仲白你也是,教他这东西干啥?”
仲白摊手,“师弟为了你,要进金仙遗迹。总不能没几门傍身的法门?当时也是念在师弟体质特殊,恢复能力极强,才传他这法门的。”
“这么说,也怪不得他人?”韩非算是听明白了,师弟身上一半以上的伤势,很可能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仲白点头。
“罢了,看来有高人帮文添调理过身体,至少,每个骨头啊,内脏啊,都在原本的位置上。”韩非“稳”字真意覆盖文添。
文添断骨续接,伤势恢复的速度,快上了几分。
“你这真意,还有这妙用!”墨染看得双眼放光,仿佛嗅到了极大的商机。
这可是精纯的治愈之力,比什么可能会有后遗症啊,潜在危害的丹药,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现在光武学院已经知晓的能治疗的修士,也没有一手之数!
“把师弟带到我房间吧,我要持续不简单地为他疗伤。”韩非刚刚晋级,对真意把握远不到纯熟地步,不到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些头昏脑涨。还是支撑着走进房间。
“好。”仲白抱起文添,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