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躲在房间门口,犹豫了好久都没有踏进房门。
它也在怕。
幽问关注的是主人的情绪,可它关注的是主人的气味。
她还是那个她,但味道却越来越熟悉了。
幽问朝它抛来求助的目光。
黑皮呲牙一笑,果断扭头跑路。
没看主人这会儿像精神分裂一样吗?它才不要进去当炮灰。
梵冷莫冷静了一会儿,感觉情绪重新稳定了下来,开口问道:
“魔神死了以后,神族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幽问一愣,“不,不道哇。”
梵冷莫抬头看他。
幽问慌张的摆手,“真的不知道,当时主人命令我们从四方进攻神族,但仗打到一半主人就陨落了,我们和主人本命相连,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两眼一黑嘎掉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到蓝星了。”
“……”梵冷莫呼出一口气,“以前的事你记得多少?”
幽问掰开手指数,“记得主人,记得魔族,记得和神族有仇,没了。”
梵冷莫:“……”
“认识风吗?”
“不认识。”
“神族有个特别喜欢穿红衣服的男人,你记得他是谁吗?”
“不记得。”
梵冷莫一头黑线,“那魔尊你总知道吧?!”
“知道,但没啥印象了。”
“……”梵冷莫深吸一口气。
这个没用的小东西,一问三不知啊!
梵冷莫烦躁的磨牙。
看来以前的事需要她自己一点一点摸索了。
“算了,教我使用魔气吧。”
幽问疯狂点头,“好嘞,这个我熟!”
梵冷莫:“……”
……
晚上。
吴泰逸回来时,就看到梵冷莫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小被子、还有一箱箱玩具在两个房间之间来回跑。
“你干嘛呢?”
梵冷莫把被褥工整的铺到儿童房床上,“收拾东西呀,我现在是大孩子了,不能再粘着爸爸,我要学会独立自主!”
“……”吴泰逸既心酸又无奈,“你还不够独立啊?”
自己跑出去玩了一个寒假,他连这小祖宗的影子都没见到几次,就这还不独立?
梵冷莫撇撇嘴,不搭理他,继续搬东西。
衣柜里还有好多她的衣服,她都一股脑搬走了。
吴泰逸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活,心里患得患失。
他没搞懂小姑娘到底有没有在怪他。
说有吧,可小姑娘下午的话不像再作假。
说没有吧,那她现在这是在干嘛?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新晋老父亲唉声叹气,抱着抱枕委屈巴巴的盯着忙来忙去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发现自家爸爸那怨父的模样,搬东西的过程中还不忘过来亲他一口,无声叮嘱他不要多想。
但吴老父亲多愁善感,分房第一天晚上就失眠了,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做早饭。
吃饭的时候,吴老父亲一直叹气,时不时幽怨的瞥梵冷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