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琢光花了一晚上来寻找自己丢失的五百万,她先报了警,之后自己又小六壬梅花奇门遁甲都用遍了,甚至还尝试了些旁门左道,都没用。
顾琢光恨得牙痒痒。
那个挨千刀的诈骗团伙里应该有个道行很高的家伙,专门利用玄学手段来屏蔽同行。
闹钟响起,已经到早上八点了。
顾琢光洗漱一番后出了门,前往和求助人约好的地点。
半小时后,她推开城北一家高档私房菜的门。
身穿淡粉色旗袍的店员迎上来,笑容可掬:“小姐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顾琢光报了一个名字:“何安娴。”
“何小姐在包间等您。”
店员带着顾琢光穿过走廊,来到拐角的一间包厢门前,轻叩三下。
“何小姐,您的客人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进”。
顾琢光推门走进包厢,何安娴端坐在餐桌右边,礼貌地朝她微笑,伸手示意她坐到对面。
出于习惯,顾琢光先不着痕迹地扫过何安娴的脸,心里有了大概印象,然后出声问好。
“你好何小姐。”
“寒暄就免了吧。”何安娴说话时始终坐得端正,后背挺直,下巴微微抬起,与昨天在直播间所见的柔弱形象迥异。
顾琢光不惊讶,俗话说“相由心生”,昨天何安娴虽然带着口罩,但她额头宽广且眉毛浓密上扬,眼目清亮有神,黑白分明,说明性格强势且独立,
现在再看全貌,三停平等,鼻子端正,山根高耸,可见家中条件不错,为人也正直有远见。
如果能得到她的信任,那这一单便成功了大半。
顾琢光顺从点头:“那我们开始吧。第一次听见磨牙声是什么时候?”
“搬进新寝第一个晚上,大概是六月十一号晚上十一点左右。”
“能详细说一下当天晚上的事吗?”顾琢光又问。
何安娴颔首:“可以。”
“因为刚搬寝室,我有些认床,再加上有个比较重要的比赛,所以睡得比较迟,上床大概是十一点十几分吧,没多久就睡着了,后来没睡多久,我就被床下传来的磨牙声吵醒了,我们是上床下桌,那声音应该是从我的桌子边传来的,不过我当时实在太困了,也不太确定。”
顾琢光听完后,又问:“你最近得罪过人吗?”
何安娴闻言下巴上抬,笑容淡淡:“没有。”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顾琢光再次问:“你确定吗?”
何安娴这种人自带正气,一般不会轻易撞邪,只能是有心为之。
“我确定。”何安娴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家境优越,容貌出众,自身能力强,在圈子里一向受欢迎,没有人会讨厌她。
反倒是顾琢光,虽说长相甜美,但简单到甚至有些寒酸的穿着让人看不出半点高人气质,反倒像是刚踏进社会不久的学生。何安娴直白地打量,她查过顾琢光,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心里不由对自己的决定产生怀疑。
顾琢光有些无奈,没想到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求助人自我感觉良好。
“那我换个问法,你最近和人产生过矛盾吗?”
“这倒是有。”何安娴想起了什么,微微蹙眉。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按时间先后说吧。第一次和朋友去酒吧玩,碰到个傻逼咸猪手,我给人开了瓢;第二次是初赛的时候,有个学姐悄悄把我们的资料偷給她男友那队被我在赛场当众揭穿;第三次是室友偷用我的护肤品,我往里掺了点荧光剂和脱毛膏。”
顾琢光沉默,这嫌疑人还不少……
“你能解决吗?”何安娴问,随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推过去。
她不差钱,只是求助了很多大师都解决不了,中的洋的都试过了,顾琢光是她最后的希望。
“这卡里有三十万定金。”
顾琢光捕捉到关键词,双眼一亮。
“我给你三天,如果三天内你能解决,尾款随便你提。”
顾琢光一拍桌子,双眸晶亮:“不用三天,今天就给你解决了!”
何安娴挑眉,伸出手:“那一言为定?”
顾琢光伸手握住:“一言为定!”
何安娴笑了,按下餐桌上的叫餐铃,下一秒就有一列粉色旗袍鱼贯而入。
“先吃饭吧,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不爱吃的话我让后厨重做。”
端上来的全是辣菜,香味勾得顾琢光腹中馋虫蠢蠢欲动。
“谢谢老板!”顾琢光高兴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吃完饭,时间到了下午一点,顾琢光与何安娴约定下午六点在燕大见面后,便骑着共享电动车前往古玩市场。
有钱了肯定要先换新装备,她说今天解决可不是吹牛的,要有职业道德。
十五分钟后,顾琢光走进全城最大的古玩市场。
场内摆摊的开店的多如牛毛,顾琢光只随意扫上一眼便能知道有没有好东西。
摆在前头的都是些假货,商家们舌灿莲花,把上周的说成西周的,好些陶瓷底面印着生产批次。
再往里走了一段,顾琢光在一家摊位前蹲下,拿起一串铜钱问:“老板,这怎么卖?”
摊位老板是个胖子,小眼睛闪着精光,张口便是:“一个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