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廷和楚楚虽然累的虚脱,但却是苦中作乐,时不时小打小闹,笑声回荡在山中,也是不亦乐乎。累了就随便往地上一坐,楚楚用手扇着风,“子廷,坐下来歇会儿吧……啊!”她看见了条蛇突然尖叫起来,倏的站起来跳到上官子廷身上,大呼小叫,“有蛇!有蛇!”
上官子廷看时,只剩下了蛇尾巴的影子,不一会儿就溜走了。“好了,没事了,蛇走了。”
楚楚又惊又险,简直要哭了出来,眼巴巴的看着上官子廷的眼睛,“吓死我了。”
这一对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人竟然靠的那么近,在大树底下睡觉的黑猫,此时也醒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喵喵叫道:“老大来了。”
上官子廷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下来吧,蛇走了。”
越如卿看着两人神情对视,眼里满是失望。
这时赤狐出现在她身边,“公主此次来人间又只为一件事?不值得不值得哟!”
越如卿没理会,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黑猫坐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两人。
宗柏舟坐在医馆内看诊,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伯带着他的孙女正在看病,接过药方子之后,老伯难为情的说道:“宗公子,我为了给我这孙女治病已经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所以这次的药钱能不能先欠着?”
“可以啊,先让您儿子把上个月,上上个月,上上上个月的药钱付清。”
越如卿再次来到宗府,发现大门旁边的墙,里面竟然是一个医馆,这栋房子的造法果真是奇特。
“宗公子,不瞒您说,我那个败家子成日就知喝酒,一有钱就都拿去买酒喝了,家中实在是没钱了啊!宗公子,您再行行好吧,家里的老黄牛我已经在卖了,保证下个月之前一定把所有的药钱还清!”
“老人家,不是我故意为难您,我的规矩您也知道,赊账不过三。”
越如卿将一锭银子放在宗柏舟桌上,“够付这位老伯的药钱了吧。”
老伯连忙鞠躬道谢,“谢谢姑娘,谢谢宗公子!”
越如卿站着环视四周,说道:“宗公子,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把药给我?”
“不怎么样,只是愿不愿意给的问题罢了。”
越如卿快速落座,瞪着他,“这么说你是不愿意给我了?那你让我面壁思过三天这怎么算?”
“怎么算?你好好的又没怎么样,如果你是伤了病了我还可以给你治一治。”
越如卿闭眼发出低哼的声音,抑制住怒气,话也不说起身离开。随意逛着逛着不觉走到了花园中,站在亭中便可望见一座池塘,于是玩心起,踩上栏杆,张开双臂,踮起脚,往池塘扑倒而去。
可恰巧被花尔雅看到这一幕,以为她要寻死,连忙慌张大喊,“姑娘!来人啊!有人落水了!”情急之下只好自己跳入塘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越如卿救了上来。
流火和一行人才赶来,看着湿透了的两人,“郡主,如卿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越如卿抹去脸上的水,失笑道:“我本来是想在水中玩一玩,可没想到却误导这位小姐以为我要寻死,奋不顾身跳入水中将我拉了上来。”
“你们两个快去换身衣裳,着凉了就不好了。”
越如卿从地上站起来,甩了甩水,“这一天倒是换了两身衣裳了。”
“郡主,你怎么了?”流火蹲下来着急的问道,花尔雅蜷缩着身子,浑身发抖,原本就雪白的肌肤,此时更白了,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越如卿这才发现不对劲,也蹲下来,“她,她怎么了?”
“糟了,郡主身子本来就不好,今日又跳入水中。哎!”流火叹了一声气,抱着花尔雅,“去找公子!”
本是骄阳似火的夏天,花尔雅躺在床上却盖着厚厚的两床被子,冒着冷汗不停的发抖,宗柏舟坐在床前为她把脉,流火在一旁为她擦汗。而越如卿只能站的远远的看着,干着急,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头发湿的贴在脸上,衣服上的水一滴一滴往地上落去。
宗柏舟把花尔雅的手放进被窝,皱着眉头,头也不回的道:“你衣服滴水的声音吵到我了。”
“对不起,我马上出去。要是郡主醒了麻烦告诉我一声。”
越如卿坐在门口,手放在膝盖上才发觉衣裳是湿的,她站起来回头看着紧闭的门,流火在忙,没空管自己,算了,让太阳晒干吧。她一跃飞上屋顶,坐在屋脊上,心情很是失落。为什么总是没人关心自己,为什么被抛下的,被遗弃的总是自己,难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究无法融洽相处吗?她又忽然想起了啸歌,想起了自己的父王与母后,或许,她不适合这里,只有森林才属于她。狮虎兽仰天发出一阵阵咆哮。
宗柏舟刚出房间,就听见一声咆哮,耳朵灵敏的他瞬间定位,来到了屋顶,却发现坐在那的是越如卿,不是狮虎兽,难道自己听错了?问:“你在这做什么”
“没什么,郡主她醒了吗?”
“已无大碍,只是以后要多加注意,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越如卿起身,“那我去看看她。”
“不用了,她睡着了。”
“既然这样,还麻烦宗公子帮我向她道个谢,多谢她舍身救我。还有,那药我不需要了!”说罢便淡漠的转身离去,瞬间消失。
转而又来到了面壁思过洞前,双手双手环胸思考着,而后大手一挥,洞口周围便冒出许多藤蔓出来,直至将那洞口遮挡包围不见,才停止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