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人士,是东山郡的人吗?”
“我未在当地不好判断,但从逃回来的下属所述,不只是东山郡的人,还有昊天卫的校尉!”
“李虹山,你这是污蔑!”赵摩自然还是不承认这一切,只道:“王上,昊天卫从未参与东山郡之事,这都是他在挟私报复!”
坐在徐伯言身后宽大龙椅之上的夏王却气不打一处来的心烦,不想理睬赵摩。
“墨雨一行五人,知晓苏全一家蒙冤,大义为先,一路拼杀才将苏全护送到帝都城外,与我提前派去的贺雨竹汇合。”李虹山自然也不管赵摩的反驳,接着讲。
徐伯言却继续问道:“再然后,你就决定拿着诉状与物证,假扮骁骑卫,来这朱雀门面见王上?”
“是。”
“那也是你将密信送往了监察司和廷尉司?”
“是。不只是两司,如果徐大人若是不休沐,刑部今日应该也会收到一封一样的信件。”
李虹山补充,他看着徐伯言微微眯起的眼神,目光也不着痕迹瞟了瞟其身后的夏王,却看不到夏王此时的态度。他在这之前只知晓徐伯言为官也算公正,不参与朝堂之争,但二人没有什么交集,因此他不太清楚徐伯言会不会与刘雄一样。
“李统领倒是好算计,这是担心三法司哪一司不秉公持正?”
一旁的监察司正卿抹了抹砚磨,愣住了,这是在内涵谁?
“非常之时,只能非常之谋,若换了徐大人,应该也会如此。”
对此徐伯言不做回答,只接着又道:“那也是你安排的爆炸,让苏全冲出来递上诉状的?你就不怕这爆炸之物不受控,伤了王上吗?”
李虹山这下沉默了,他的计划中并没有这惊天一炸的,但他在那个位置阻挡不了这个,他知道这背后应该是卢阶的安排,比起自己,卢阶确实要狠得多。
“答话!”徐伯言用力拍打着桌面提醒李虹山。
“爆炸之事,应是意外。”
“意外?”徐伯言摇了摇头,“李虹山,你大可以亲自携苏全自首投案,同样可以依明夏律法上诉,为何要造出这样的动静,究竟意欲何为?”
“是希望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让人人皆知他赵摩牵涉其中,以此报复他全城通缉你,令你颜面扫地是吗?”
“徐大人,”李虹山眉头一凝,他竟然看不透这徐伯言,“身为刑部尚书,以此阴谋论度人,恐怕不智吧!”
“李虹山,你也会恼羞成怒,”赵摩不放过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嗤笑道:“徐大人难道说错了吗?”
“厘清案情,自然要多方考虑,李统领也不必教我刑部如何断案。”
徐伯言似乎要和赵摩站到一个阵营了,这让李虹山更觉不妙,自己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而这时,刘雄也从那厢房之中走出,向徐伯言呈递上审出来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