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大营内,李肃匆匆赶往大营深处内的中军大帐,只是在行途中间时,却是偶遇到了刚从中军大帐出来的东中郎将董越。
董越白日时,受牛辅之命督五千西凉军攻打白波垒,虽说中间郭太中箭,白波军士气大衰,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为此,董越率领残军退回大营后,便遭到了主将牛辅的一番训斥,若非诸将劝阻,恐怕董越又要多受一番屈辱。
又加攻打白波垒的五千西凉军皆是出自董越麾下,而且是伤亡惨重。
种种累加起来,董越对牛辅那是恨之入骨,只是牛辅位高权重,而且是太师董卓的女婿,其根本不敢当面得罪。
但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董越只能是归于白波垒上英勇奋战的王隆身上。
若无王隆,董越早就挥军杀入白波垒,彻底了结太师董卓的一个心结。
越想此事,董越心中对王隆的恨意又加了一分,发誓有朝一日定让王隆好看,只是未想机会竟然来的这么快!
此时,董越铁青着脸,斜睨着正在躬身行礼的李肃。
李肃是并州人,现今朝廷是太师董卓掌权,西凉人为大。
面对董卓的族侄董越,李肃那是卑躬屈膝、极尽谄媚,根本没有在白波谷内那种趾高气扬的气势。
待李肃行礼完毕,董越便冷冷的呵斥。
“李肃!如今已是晚间,你一个小小的骑都尉竟敢在军营内无令乱走!你心里可知军法?”
“董将军误会了,在下是奉牛将军之命前往白波谷劝降的!”李肃眼见董越脸色极其难看,忙觍着脸再次行拜礼。
“劝降?劝哪门子的降?我西凉儿郎在白波垒下战死无数,岂能放过那些白波贼!”
但一想起中军大帐内牛辅眼中那凌厉的杀意,董越又面色一缓改口问道:“不过你此番去劝降,可有什么结果?”
“有有!如今白波贼首郭太阵亡,其余渠帅自知无力抵抗我西凉雄兵,便同意了归降,而且还派了使者前来相商归降事宜!”
“噢?”董越眉毛一挑,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那派的使者是谁?若只是一无名小卒,直接砍了就是!”
“这倒不是,是刚刚升任渠帅的王隆!如今正在辕门外候着!”
“王隆!”
董越精神一振,眼中闪过两道杀机,仔细盯了会微微低头的李肃,又呵呵一笑。
“那好吧!既然你是奉牛将军之令,那你赶紧去复命吧!切莫贻误了军机!”
听到这话,李肃心头一喜,再拜之后才绕过董越向中军大帐走去。
李肃刚走,董越面色立时阴沉了下来。
望着李肃远去的背影,又回头望向大营的辕门方向,董越重重的冷哼一声,脸上更是露出残忍的笑容。
“王隆!真是冤家路窄,没想你竟会主动送上门来!哼!那我只能提前送你一程了,否则我西凉儿郎岂不是白死!”
说到这里,董越猛朝身旁的亲卫喝道:“马上去召三百铁骑,随我前去辕门捉拿白波贼寇!”
只是一会的功夫,董越顶盔掼甲,带着三百余骑兵,在大营内纵马疾驰冲向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