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力量快要枯竭，时间停止流动之后，我需要不断用查克拉推动自己的时间才能不被囚禁于静止的时空，而我的力量，已经不剩多少了。”
“是这样啊。”
博人深吸一口气，感知着自己心脏的起伏不定，他无法冷静下来，但还是强忍着语气没有变得颤抖，问出了藏于心中的问题：
“在我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你是否知道它的后果？你究竟有何目的？眼下的一切是如何产生的？她……经历了多少？”
舍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着措辞，最后他回答道：
“我……不知道，在我的猜想中，历史的轨迹确实可能会产生巨大的变化，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不是变化，而是取代！原本的世界被新的世界取代，从而成为不存在之物！”
“人们在不知不觉间走向命运的终点。我曾试图挽救，但还是失败了，甚至自顾不暇。”
听到这样的回答，博人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放下了，他能感觉到对方没有说谎。
所以他是罪人，但不是敌人，这就够了。
“是么，那就和我一起赎罪吧，舍人。”
“赎罪……除了这条命，我还有什么可以赎呢？”舍人的话语间，也是一片迷茫。
这时桃式突然插嘴道：“一式被你杀死了？”
一式的死亡桃式无法理解，他不相信一式会死于舍人之手。
“不，他是被我们杀死的。”
“我们？”桃式捕捉到了一个关注点。
“嗯，我和那两位。”
桃式眉毛倒竖，马上就意识那两位指的是谁，脸都黑了。
博人也猜到了是谁，有些激动道：“老爹和佐助叔叔？那个叫一式的，很强？和桃式一样？”
桃式皱眉，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的记忆停留在零之暴乱之后没多久，这意味着那个时候有人动了手脚，是谁，不言而喻。
但舍人还是和博人说了出来：
“他很强，甚至比这位桃式还要强得多，一式最早察觉到时空的异常，带着他的容器第一时间就将你封印并掳走，估计是为了你的净眼，而桃式的意识估计也是从那时开始就陷入了沉睡，不然不可能任其乱来。对此，鸣人与佐助不得不与其展开夺还战。”
“可是一式极其强大，那两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那时候也是一式带着博人闯入了聚时夹缝，我才察觉到时空的异常，加入了与一式的战斗。”
不过舍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苦笑着向博人说道：“说起来，那一次还得到了你的母亲日向雏田的帮助呢，不然以我当时的力量依然没法改变什么。”
“你们怎么战胜他的？”桃式似乎更在意这一点。
“与其说是战胜，倒不如说是成功耗死他了。多亏了他的完美容器自愿领死，我们才有机会将他的次品容器耗死。那一战，很惨烈，雏田失去了双眼，是我欠她的，鸣人失去了九尾和右臂，佐助当场战死，而我也只能苟活于棺中，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桃式沉默，陷入了沉思。
“我早就已经感觉不到鸣人他们了，鸣人将你和佐助的尸体带走后，我便不知道他的下落了。博人，他们应该有留给你什么吧？我还能感觉到你的眼神中没有选择放弃。”
“嗯。”
博人用力点头，回想起了老爹他们的祝福与原谅，眼中湿润，不禁撇开了视线。
他看向了周围的风景，这是老爹他们最后的战场。
眼前仿佛还能看到他们挥舞雷光与金光的身姿。
“所以，我们原来的世界终究还是结束了，对吗？”博人语气低落地说道。
“是的，历史被修改、扭曲，在概念上成为不存在之物，于是过去破灭。”
“空间重合归一，现实空间、聚时夹缝、幻术空间等宇宙中的所有空间都将会重叠，导致所有空间都失去了原本的模样，于是现实破灭。”
“时间停止流动，万事万物不再继续运转，宇宙静止，于是未来破灭。”
“我曾感应到众生众魂在破灭中迷茫挣扎，他们因时间的改变逐渐走向虚无，我曾试图将历史修正，但那个时候时间门扉已经被毁掉了，一步慢，步步皆慢。”
舍人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力，或许他早已疲惫，和博人不同，他已经选择了放弃，得到应有的审判后，就选择离开。
桃式没有顾忌两人心情的打算，他盯着博人的右眼，向舍人说道：“但眼下这个世界似乎还没有完全破灭，空间也没有完全重叠归一的样子。”
“是啊，因为我们的世界存在一个本应不存在的变量，博人，就是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