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光开始剧烈咳嗽,浑身抽搐,鲜血淋漓,仿佛下一刻身体就会成为一摊烂泥。
她的思维被痛苦与虚弱填满,在一片黑暗中呆滞,而巨人也似乎因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发呆一般。
“果然不能只是这样么。”
里光的身影在时间几乎静止的夹缝中出现,看着光几乎失去意识的惨状,摇了摇头,单手结印。
黑色的流体突然从光的周围凭空出现,虚幻的物质覆盖在光的身上,血液重新流淌,剧烈的波动在流体上留下涟漪,仿佛是受到某种力量攻击。
“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二十分钟哦,这可是我们如今能拿出来的全部了,失败的话,我们都将消亡……”
里光靠近了一动不动的光,额头对碰,抚摸着对方的脸庞。
“连同博人一起。”
听到这句话,光灰暗的瞳孔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缓缓抬起头来,并向巨人下令:
“定!”
巨人的双目燃烧起火焰,深红色的巨大衣袍开始蠕动、延伸、变换,形成了两只羽翼。
羽翼轻轻一振,风云变色!
天空的云朵被驱散,月光尽情临幸着大地。
“这是人间应该存在的力量吗?”奈奈下意识地护住倒在她怀里已经失去意识的铃,体型上的差距使白色的“巨人”下意识地后退。
深红巨人缓缓踏出一步,奈奈应激似的抬起巨扇,但却发现深红巨人没有向她走来,而是向南贺神社走去。
“光?”
奈奈呆滞地看着深红巨人转过身去,白焰消散,奈奈单薄的身躯跪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里光看着光的动作,立刻喝止道。
“她手下留情了,所以我杀不了她。”光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句,深红巨人的脚步依旧不停。
里光抓住光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光的眼睛,她不理解如今那个过去的自己,却做出了和自己不一样的选择。
“事到如今,你要反悔?两位朋友的重量,要比对他的感情还要重要吗!?这两年的思念难道只有这种程度吗!?”
“当然不是!”
“你以为随便找一双万花筒写轮眼,就能让永恒开眼吗?别小看宇智波的血脉啊!一个陌生的老头子,能让你的内心波澜哪怕一点点吗?”
“……”
光沉默,但巨人脚步再次踏步。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么,计划必须提前了!”
里光脸色阴沉地喃喃自语,单手结印。
光浑身一颤,乌光逐渐爬上她的瞳孔。
但巨人的脚步还是没有停下,反而变得更快,地面的颤抖得更加剧烈。
“为什么!?”
里光呆呆地看着额头青筋凸起,死死咬紧牙关,浑身颤抖的光,她竟无法占据光的身体。
“我的意志居然败给你了?”里光自我怀疑般地说道,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在退步。
意味在那个世界的挣扎,没有让她变得更加坚强,而是变得更加软弱。
她突然想起了,博人曾对她说过的话。
“由自己选择,由自己创造,才是自己的命运。”
“光,我啊,想让曾经的那个你回来,之前你说过,没有我你就做不出遵从内心的抉择,其实这是错的。其实你早就已经可以自己做出决定了,只是被你遗忘了。”
……
“……”
光依旧沉默,巨人再次踏出一步,站在南贺神社前,俯瞰着被无形力量保护其中的神社。
神社之内,苍老的老者抬起了头,像是与巨人对视了一下,随后轻轻点头。
光似乎想说什么,但眼前逐渐变得漆黑,嘴唇像是焊在一块了一样,须佐能乎完全体的副作用和里光的压迫使她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博人……我变得软弱了吗?”
里光逐渐放下了手,眼中闪过泪光,任由光越过自己。
“你会失败的,光。”
此时的光几乎只有本能在驱使身体,但她还是拼命地吐出一字一句:“另……一个……我,我……想……成为……我自己!”
巨人缓缓抬手,握紧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