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浪从刘海忠家出来,傻柱那儿已经散局。
师父一个人抱着膀儿,冻的嘶嘶呵呵。
要不是里面就剩一件背心儿,他肯定英雄救美,把自己外套给师父披上。
“走吧,赶紧回家,还没点炉子呢,冻死我了!”
沈浪喝了一茶缸子热水,身上正暖乎呢,他此时能做的,也就是用宽大的身躯,给师父挡挡风。
“刘海忠家什么事儿,是不是又打孩子?”
“嗯!老三逃学一个多月了,书本费也让这小子买糖了,该揍他不多!”
“这种小事儿不用管,咱们乱插手,倒影响家庭和睦。”
沈浪心说,师父你咋不早说,那你让我进屋干啥,蹲一晚上,把最精彩的节目给错过了。
“师父,后半段什么情况?易中海成功了么,咱们还插手不插手?”
那文儿是真冷,牙齿都有点打颤,贴墙根儿站了二十多分钟,都凉透了。
这徒弟也是,一点眼力见儿没有,白长那么大个子了。
“成什么成,这老家伙净想美事儿。他的意思,让何雨柱跟秦淮茹搭伙,自己跟仨孩子认个干亲。
“以后每个月给秦淮茹十块钱,这样三家就算一家了!”
沈浪一琢磨,难道短视频都剪错了,这易中海是个好人?
“那可以啊,如果各方满意,这不就消停了么!也省的找咱们,这几个人看着就不好答对。”
终于,那文儿还是冷的受不了了,身体紧贴着徒弟,这样也能借点余温。
“何雨柱又不傻,三年前,易中海答应的是帮贾家渡过难关,然后秦淮茹净身出户,嫁到何家。今儿你没见着的何雨水,连嫂子都喊了好几年了。这不夏天的时候,刘家老大结婚了,何雨柱受刺激,就要秦淮茹兑现承诺。”
“没想到秦淮茹一拖再拖,要么说等孩子再大点,要么说婆婆拦着不让。何雨柱就急了,把她家盒饭给断了。”
帮人三年,捡个未亡人,白白胖胖的,可能还是青春懵懂时期的女神。
这买卖可以啊,如果秦淮茹答应,也算愿打愿挨了。
“善财难舍,她是觉着这么吊着傻柱,也能拿到钱,不想进门伺候这个傻厨子吧!”
那文儿拧了他一把,怎么能把女人想的那么坏。
“你没有为人父母,还不了解当妈的心情。她婆婆可能真的威胁过她,如果嫁人,就带着孩子回乡下。”
“你想啊,大的都养十年了,小的正是可人的时候。当妈的怎么能放得下,传出去也不好听,为了嫁人,连儿子姑娘都不要了,她婆婆那张嘴,也不会让她得了好名声。”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易中海的计划还是折在了贾张氏身上?我就说么,这老妖婆子肯定不是个善茬!”
俩人走路都带风,那文儿更是相当于一路小跑,终于在七点之前到了家。
进屋烧报纸、点炉子,俩人又弄了一屋子煤烟,大冷天的还得站屋外躲着。
幸好这会儿能多加件衣服,要不非得冻坏了不可。
忙乎到八点钟,屋子终于热了,洗脚水也烧好了。
俩人一南一北,隔着屏风,继续聊易中海的事儿。
“易中海工资这么高,一个月出十块钱,就想买下两份儿孝敬,是不是抠门了点。
“要是他自己领养个三五岁的,养到十六七,等老了不也能借上力么?”
那文儿裹着被子,终于是暖和过来点了,开始进行行为逻辑分析。
沈浪接上话茬,“那可不是俩,贾家还有个棒梗呢,人家十块钱盯着三个人,买卖太划算了。
“自己养孩子,操心劳力不说,万一半道儿出点啥事儿,没了呢,岂不是前功尽弃。往远了说,孩子大了不得上学,找工作,娶媳妇?这是不是都得花钱,买房买车买表,哪样都不少。娶了媳妇,不得防着儿媳妇不孝敬老人?”
脚泡好了,稀里糊涂搓上俩下,他端起盆子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