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时代的标配是三转一响,可他对其他东西真不感兴趣。
北方冬半年死冷寒天的,走路都灌风,更别提骑车了。而且有许大茂那个前车之鉴,骑车对前列腺不好,自己成婚大业还没展开呢。
安排许大茂继续盯着后续,沈浪迈开大长腿,离开了轧钢厂,翘了。
另一边,杨厂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急的头上冒白烟了。
本来是想玩一招釜底抽薪,结果玩成了滚油泼水,把自己给崩了。
打电话给冶金的老领导,人家说刚接到工会和妇联的投诉,讲他杨厂长剥削工人,打击工会,歧视妇女。解释了半天,今后还得去学习班培训一个月。
更重要的是,李新民得势了。
轧钢厂的管理权,一直在两派的斗争中你争我夺。
他所在的这一派,因为掌握了车间的老师傅,已经当家五六年了。
之前,另一派一直没办法,换了好几个人,始终找不到机会染指车间。这李新民,居然另辟蹊径,从工会下手,玩了一招草船借箭。
现在想来,最早学徒工请愿这个事儿,就应该是老李策划的。
甚至,沈浪这个异类,也是另一派调来辅助老李打配合的。
这一次丢了脸面倒是不怕,就怕丢了车间的支持,最后弄丢了轧钢厂的主导权。
如今厂班子既不是纯粹的任命制,也不是竞聘制,是从北面学来的选举制。
只要全体高级干部投票,就可以罢免或者选任厂长。
越想越可怕,这要是真让李新民登台,他那些不合规的小账本,到时候怎么捂得住啊。
李新民跟二食堂傻柱关系不错,很多密谋都是在小餐厅进行的,老杨决定去找傻柱探探底。
此时,傻柱刚刚从西直门回来。
一个人走路,手脚撇的跟龟丞相一样,脸上笑的见牙不见眼。
碰上熟人,大家还以为他吃上了蜜蜂粑粑。
进了院子跟谁也不打招呼,开门进屋,一下扑到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这顿笑啊。
笑够了,一个人躺在床上自言自语。
嘿,咱傻人有傻福!
二十来年没谈过恋爱,碰上个寡妇,还是个算计人的“委屈怪”,老拿眼泪儿骗自己钱花。
都以为自己是接盘寡妇的命了,谁承想,能碰上这么好的姻缘。
他现在脑瓜子里,全是那姑娘的大辫子和光彩照人的面容。
农村的怎么了,先说是个黄花大闺女,一手的洗脸水。
等跟媒人去拜了门,把彩礼过了,到时候就可以娶上香喷喷的漂亮媳妇儿了。
他一激动,四脚乱蹬,把床差点没晃悠塌了。
易大妈和聋老太隔着窗户偷听,心说傻柱这是捡着钱了,还是找到他那个死鬼老爹了。
要是何大清回来,这易中海跟何大清怎么处啊,俩人不得打起来啊。
当年两家处的好,易大妈帮着何大清洗洗涮涮,还顺便帮带着俩孩子。不知道易中海怎么就吃了醋了,非要跟何大清一决生死。
结果吓得何大清跟一个寡妇跑了,从此再无音信。
光顾着听屋里面,却没注意,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站在了她俩身后。
“请问,这是何雨柱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