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儿换着角度看了半天,这钗子还真好看,低调又奢华,明明很精贵,却做的一点也不显眼。
忽然,她好像缓过神儿来一样。
“不对,你给我老实交代,今天你到底想干什么?别扯东扯西的,今儿根本就不是我生日!”
沈浪把师父按到床上,坐下。
“你看,你又急!我是有点事儿,不过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关于一个八岁孩子的事儿!”
那文儿一瞬间脑子就炸了,耳朵眼里跟塞了电铃一样,眼睛直冒金星儿。
孩子?
王主任不是说他外甥才二十四么,怎么还有个八岁的孩子,十六岁这小王八蛋就成人了?
自己怎么办,这不是被他们娘俩给骗了么!
抓住沈浪的胳膊,哐嗤就是一口,幸好有衣服隔着,要不能咬下来一块肉。
给沈浪疼的啊,眼泪就在眼圈上,这女人怎么属博美的啊,咋突然间就发疯咬人。
“你不要脸,我恨死你了,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喂!女人,收起你的眼泪,否则我要吻你啦,居然哭泣也这么完美!”
那文儿站起来使小拳头,不断的捶打沈浪的胸口,眼泪跟泉水儿似的,稀里哗啦的往外流。
哭了两声儿,又怕隔壁听见,被沈浪用力的抱住,挣扎不动了。
“咱能听我把话说完了么,我想说的是这个钗子,是关于一个八岁孩子的凄惨遭遇的。”
不说还好,话刚一出口,那文儿彻底绷不住了,张着嘴哇哇大哭,想停都停不了。
隔壁佟志跟文丽一听,这俩人搞浪漫也太过瘾了,居然感动到这个程度。
文丽抛个媚眼给丈夫,“咱家也买个唱机好不好,我想用古典乐,给孩子做胎教.......”
沈浪哄了一会,终于放弃。
“有个孩子因为偷猪尾巴被判了三年少管所,她妈现在快哭疯了,有个相好的想卖了钗子,弄点钱给所里的孩子买套新的棉衣棉裤。就这么个事儿,我还没说完呢,你咋还哭上了?
我是想着请你帮个忙,咱们一同作为妇联的代表,帮着申诉一下。
孩子犯的又不是什么大错,批评教育敦促改正,顶天呆三个月少管所也就够了。
这么严重的处理一个犯了小错的儿童,是非常不人道的,不符合妇联对保护儿童权益的基本精神。”
那文儿哭的一抽一抽的,那个委屈劲儿,估计一时半会是下不去了。
“你...说的...啥,那...孩子...不是...你...跟...别的额..,女人...生的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大冬天的,再把脸哭糝了。
孩子机修厂寡妇梁拉娣的,卖我钗子的叫南易,是他们厂食堂的主厨。
我今天不是去买手表么,进去才发现,光有手表票也不行,一块上海牌要160多,我根本就买不起。
出门去二手商店,正好碰见在那儿卖钗子的南易,才有了后来的事儿!”
又哄了好长时间,那文儿终于恢复了平静。
她一抽一抽的那个劲儿,让沈浪想起了刘英。
给师父冲了一杯奶粉,还加了点红糖,算是给她补充损失掉的能量吧。
不一会,师父恢复了精神。
“八岁就送少管所,
就为一条猪尾巴?
这事儿咱必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