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开好了介绍信,去了登记的地方领了结婚证,回家去布置新房。
虽然她是二婚,可男人不是,还是要有点仪式感。
至少要有红盖头,有红蜡烛跟红喜字儿。
等一切办妥,就可以在厂里公开道歉,然后去妇联接受培训学习,等着接儿子了.......
回到家,沈浪脱了大衣往床上一躺。
那文儿放上唱片,轻快的音乐流淌出来,是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华尔兹》。
他的手,随着节奏在空中比划,像一个跳舞小人的双腿在踢腾。
“你今天跟丁秋楠说啥了,我们劝了那么久她都不肯说,你怎么一下就说通了?”
沈浪没回答,真正的原因,他会永远隐藏下去。
“崔大可会怎么样,破坏统购统销,应该跟倒票一个罪吧?你觉得会判几年,刘峰会怎么样?”
那文儿回头看,沈浪胳膊已经放下去,好像睡着了。
“你个死猪,怎么睡这么快,晚饭还没做呢!”
说着,她也躺下了,出了趟院门,感觉坐吉普车特别疲惫。
梦中,恍恍惚惚,沈浪听到一个声音,“是否开启特别试炼,通过梦境,你将进入不同的情境,.......”
开个屁老鸭子,他感觉自己都要累死了,个子太高,今天一天坐车都窝着,腰都要断了。
这还没结婚,要是以后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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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俩人都饿得肚子咕咕叫,谁也没起来做晚饭,结果大家就饿着一直睡到天亮。
起来洗漱完毕,直奔巷口包子铺,一人上了一整屉小包子。
再加一碗二米粥,一碟小酱菜,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回到轧钢厂,许大茂满脸谄媚的送上两瓶洋酒,说是从家里床底儿翻出来的,他不会喝准备送给领导鉴赏鉴赏。
这小子,混成了四合院三大爷,现在可把傻柱给气毁了。
一天天跟大公鸡似的,走到哪都昂首挺胸,小嘴儿欠欠儿的,跟谁家的事儿都想掺和两句。
最讨厌的是,他一听三大爷的描述,立即断定傻柱相亲肯定是被骗了。
这年头,谁家卖姑娘也不值一百块加五十斤白面啊。
这准准儿的,是坑傻子行为。
俩人差点打起来,傻柱说他是自己让人蹬了,见不得别人好,看不得别人娶媳妇儿。
许大茂现在还真不想娶媳妇儿,他正在沈浪的带领下,组织今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相亲大会。
偷偷去七车间见了一眼刘玉华,即便不挑食,那也真不是他的审美取向。
如今现场布置和报名工作都完成大半,就等着沈领导一声令下,大会鸣锣启动了。
“加一个组,把厂内的寡妇和鳏夫都邀请一遍,单身的就算,咱邀请了他们没来,那不算咱们失了礼数!”
“还是领导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办!”
看着手里不怎么高级的巴伐利亚白兰地,他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拿机油炼的,那地方它产葡萄么?
正好晚上去王主任家,二姨说有个小惊喜,大概率是婚房已经找到了。
师父啊师父,再过一个多月,咱俩可就睡一张床啦!
“叮铃铃.....”
接起电话,那边是南易和梁拉娣的声音。
“不好了,领导,丁秋楠割腕了!”
沈浪说了声知道了。
这丫头,终于有了股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