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树才回到村里,孩子吃了沈建设开的药,到晚上烧就退下去了。
下半夜也没有再反复。
这可是连日来,孩子睡的唯一安稳觉啊。
包弟一夜没有惊醒,连带着晚上都是平静的。
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跟没事人一样。
“包弟,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
“爹,我感觉我全好了,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包弟精神头十足,让丁树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沈医生是有两把刷子,不像是那几个人。
简直就是庸医,还吹嘘呢,哼!下次,再也不找他们看病了,宁愿花些钱,也不要免费的。
免费的准没有好事儿!”
“爹,我好饿,有吃的吗?”
“饿了啊,诶,爹给你做饭去哈。”丁树才独自带着孩子。
妻子在生儿子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这个孩子不仅是他们丁家的独苗苗,还是他和妻子唯一的孩子。
“吃完饭,你就在屋头休息,别到处乱跑,病还没好利索。
你可千万别出去跟他们一块野,这次你这病啊,就是因为喝生水搞得。”丁树才嘱咐着孩子。
他因为照顾孩子,好几天没去上工了,落下了不少工分。
再不上工,今年得少分粮食,都不够他们吃的。
包弟也越来越大,他还得想办法替包弟攒点钱,到时候送他们去上学。
给孩子弄完吃食,丁树才就带着水壶上工去了。
连日没出现的丁树才冷不丁的出现,让大家伙儿都关心起来。
“老丁,你今天来上工,是不是你家包弟好啦?”
“老余头,你这不是说的废话么,包弟要不好。
老丁才不会下地来,包弟可是他的命根子。
包弟哪有工分重要啊,孩子在任何时候,都是排第一的!”
“老丁,包弟病了这么多天,现在好了,咋不带他出来溜溜。
老在家,对身体不好嘞。”
“谢谢大家对包弟的关心哈,我家包弟没啥事啦,去卫生站看了,拿药吃完,今儿就好了。
孩子皮,没好利索,让他在屋头躺着,别到处乱跑嘞。”
孩子病好了,老父亲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要不然,可难见老丁的脸上会有笑容。
“卫生站,是不是找马家那小子给看的啊?
听说马家那小子去县里面的医院培训去了。
我就只听说过,还没去过呢。”村民提了一嘴。
丁树才的脸立刻拉下来了,语气冷漠,“别在我面前提起他,哼,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性子。
给他八百年,也改不了,我跟你们说,前些日子,就是找他给我儿子开的药看的病。
没看好不说,还越发的严重了,上吐下泻的,不提他还好,一提他我就来气。
你们都别在我面前提起他啊,不然我跟谁急。
人家沈医生说了,要再拖下去,我家包弟,那就得烧成个傻子。
马家那小子,不会看病,还出来瞎折腾人,把人当耗子害。”
“你们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我劝你们,还是别找他了。
别回头,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
听到这话,村里人皆是一愣,“不能吧,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