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显得有些滑稽。
抬眼望向沈建敏,那双平日里,显得笨拙的神情,被当场揭穿了伪装,让男人无处遁形。
“我…我…不是。”
“那你解释解释,日晒三更,你还躺床上睡觉,等着媳妇给你擦脸端饭吃?
你媳妇回一趟娘家,让你妈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你妈高高在上,给我妹劈头盖脸一顿骂。
往日你就是这么对我妹的?”
男人的脸色由白转红,又迅速变得铁青。
双眼乱瞟,试图像老娘求助。
对上沈家人那一张张充满质问与愤怒的脸,他不知所措。
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半晌挤不出一句话来。
赵母挡在儿子面前,“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为难我儿子。
是你们自己教出来的女儿不行,还能怪上我了?”
“既然今天你们看到了,那我也不瞒着了。
你们这个女儿,我是忍很久了!原本是想给你们留脸面,你们不客气,那我也用不着给你们留面子。”
“你们的女儿,金贵得很,但到了我们家,就得守我们赵家的规矩!
洗衣做饭带孩子,哪一样不是她该做的?
还想着回娘家享福,门儿都没有!
今天你们既然来了,把话说明白也好。
要么,让她继续老实听话,要么,就让她滚回你们沈家去,我们赵家不伺候这尊大佛!”
说完,她扬起下巴,笃定沈家人不敢把人带回去。
离婚,可是丢脸面的事情。
屋内气氛紧张得很,沈家人的脸上满是惊愕。
赵母的强势言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沈家人的心上。
想商量是不可能了。
“婶子,您说的话,让人听见,都要笑掉大牙。
大清都亡多少年了,这年头,男女平等,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品。
我妹妹嫁到你们赵家,是为人妻,为人母,不是你们家的丫鬟。
给你们母子俩洗衣做饭奶孩子来的,凭心而论,我妹妹脾气不够好?”
说着,目光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赵方林,“赵方林,你就是个和稀泥的,一点男人样都没有。
当初真是我们瞎了眼,看错了人。你听见了你母亲说的话,不觉得害臊?
媳妇和你妈有了矛盾,你就和稀泥,这就是你作为丈夫的样子?
婚姻,不是简单的搭伙过日子,你要想找个保姆,就别耽误我妹妹了。
你跟我妹妹离婚吧。”
“离婚?!”赵方林瞪大眼睛,他从未想过要离婚啊。
旁边的赵母也没想到沈家人态度这么坚决。
“这里哪有你这丫头片子说话的地方!
你说离就离,你爸妈还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