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逐一打开,身着各式服装的男女鱼贯而出,他们面带焦急,不时抬头望向庄园的大门。
一名身着西装的男子站在最前,不断地张望,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顶礼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佣人匆匆赶来,拉开大门,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格外清晰。
“请问,各位是?”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戒备。
门外的人群一拥而上,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来意,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佣人惊讶,没将他们请进主屋,将人带去了会客室,随后就去通知豪尔泰和沈建设,沈建设一早还懵圈的很。
但下楼的时候,豪尔泰让他别出面,“我去会会他们,看看什么情况,你别着急…”
佣人快步穿梭于走廊,脚下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咚咚声,推开会客室的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又匆匆离去。
会客室内,众人或站或坐,焦虑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豪尔泰整理了一下衣襟,迈步走进房间,他的身影在灯光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
推开门,就看到了屋里面的情况,他环视一圈。
目光沉稳,缓缓开口:“各位,我是豪尔泰。
请问,大家这么早来访,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安抚了众人焦躁的心绪,室内一时静默,只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豪尔泰是镇长,一行人都是医院的董事,过来就是为了询问昨天的事,院长开口,说明了来意。
“听说那个孕妇,被您女婿带回来了,我们特意过来…看看。”
现在才过来,还真是马后炮,豪尔泰看着眼前这群怕事又图名的人,“现在才过来,是不是太晚了?”
院长是个中年男子,圆脸庞,戴着金丝眼镜,此时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显得有些局促。
他干咳了一声,强作镇定地说道:“豪尔泰镇长,您也知道,我们医院有严格的规章制度。
昨天的事确实有些突然,我们也是为了确保一切合规,所以手底下的人才……才迟迟没有行动的。”
豪尔泰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
他轻轻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哦?为了合规?那昨晚孕妇生命垂危的时候,你们的合规在哪里?
现在才来,人没事了,你们倒是一个个急着跳出来,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了?”
豪尔泰没好气的说着,昨日在医院发生的事,他妻子回来就跟他说了。
因为怕出事担责任,所以直接拒绝接收病患,镇上的医院昧着良心,属实入不了他们的眼睛。
男人眼神愈发冰冷,仿佛能冻结空气。
他回忆起妻子菲利亚昨夜的讲述,那些医院人员的冷漠与推诿,如同利刃般刺痛了他的心。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颤动,“你们所谓的合规,就是在生死关头,将一个急需救助的生命拒之门外?”
他的声音在会客室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