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人,给他揣着明白当糊涂,就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火烧的不够旺。
所以不知道他什么脾气,没烧到他身上,就如此作威作福,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上班时间还喝酒,好得很。
男人斜倚在办公椅上,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手中换了酒杯,轻轻摇晃,酒液在透明的玻璃中旋舞,折射出斑斓的光影。
身旁的文件散落一地,一脸挑衅的模样,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他那张略显油腻的脸上。
眼神迷离,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冷笑。
屋外有不少科室的同事在偷听,听到里头的动静,都一哆嗦,尤其是杰米,没想到自己姐夫还能有这么一面。
平日里对他和姐姐都是和和气气的,以为他不会生气,果然华国人不容小觑。
“你个走后门的,有啥资格说我称职不称职啊,好在我是凭自己本事上来的,不是吃软饭的。
比起你,你才更丢脸吧,得靠女人上位,我都没说你,你干嘛非要撕破脸,乱戴帽子呢。
这就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也没有造成恶劣的影响,您解决了就行,干嘛非要我们保卫科出面,都是‘一家人’不是么。”
男人嘴里面说出来爱的言辞冠冕堂皇,让人不由得头大。
“刚才的事情给医院造成了什么损失和影响?或者造成人员伤亡有了吗?也没有啊。
不过就是浪费了些时间而已,在某种程度上,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么。
不懂为什么您要在这跟我浪费这么多的唇舌,计较那么多的,如今的结果不是不是挺好的?
您时间倒不如去找那些闹事的人谈话。”
屋外,杰米靠着墙,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替沈建设着急,这老东西,忒给脸不要脸了。
同事们窃窃私语,偶尔有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不远处,几位同事听着墙角,交换着眼色,低声议论,都在猜测这场风波的走向。
保卫科的这老东西是出了名的难搞,要不然也不至于一直在这混日子,沈建设冷笑看着男人。
这话是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他是真长见识了,这刺头是什么样的。
“保德科长,你无视医院的规章制度,目无法纪,上班时间喝酒不说,还顶撞领导,光这些我就够办了你。
我不管你后面有什么人,但开除解雇一个人的权利我还有的。
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沈建设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男人脸上的轻蔑与挑衅。
保德科长脸上的笑容僵住,手中的酒杯也停止了摇晃,酒液在杯沿处摇摇欲坠,最终滑落,滴落在他的衣服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他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唇微张,却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男人颤抖着手,指向沈建设,脸色由白转青,化作一声不甘的怒吼。
“凭什么?就凭你一个走后门的,还想开了我?
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叔可是马尔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