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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1月初，距离路舟告白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在这期间，程亦荃没再和路舟见上面，也便一直没有机会当面给他答复。
上周，路舟的导师要去沿海的S市参加一个医学界会议，便带了他去S市出差一周。
返回的前一天夜晚，S市酒店内。
路舟正坐在沙发上整理他给程亦荃买的各种小礼物，有一把刺绣的团扇、一版木刻年画娃娃，还有几大盒包装精致的糖果和蜜饯，东西在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他仔仔细细一样一样地收捡。
当看到木刻画上年画娃娃那张肉嘟嘟的讨喜圆脸，以及脸上那和程亦荃莫名相似的笑眼，路舟就觉得有些心情舒畅。
他拿起手机，打给程亦荃。
电话响了四五声，路舟也不急，一手把玩着木刻画，十分悠闲。
“……喂？路舟？”软软糯糯的声音传过来。
“嗯，是我。”路舟轻笑出声。
倒是程亦荃听到这声笑微红了脸，“我知道是你呀。你，你回来了吗？”
“明天下午的机票回。怎么了？想好给我的答复了，想要告诉我？”
“跟这个没关系！我这是礼貌性的问一下而已……”
“好好好，其实是我想你了，我明天下午来见你好吗？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啊？明天下午……我们球队有聚餐……可能不行。什么礼物啊？是吃的吗？我能晚点来拿吗？能多放一天吗？”显然程亦荃漏掉了一个重点。
路舟能想象出来，手机那头的程亦荃此刻纠结的表情，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能放太久，明天就得给你才行。你们明天什么时候结束，我过来接你？”
“那好吧，我们只是吃个饭，应该不会很久的，我明天再把地址发给你。”
“好，那我们明天见。”
“嗯，嗯……你注意安全！拜拜！”
程亦荃挂的猝不及防，路舟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到了电话里传来“嘟嘟”声，他将手机从耳边移开，愣了一瞬。
他缓过神，宠溺的微笑徐徐绽放，嘴角勾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翌日下午，球队众人出现在离学校不远处一家饭店。
包厢里，一群小姑娘围着菜单叽叽喳喳的选着菜，吵吵闹闹的，很是热闹。
菜很快上齐，尹岚端起一杯啤酒，站起来侧身面向严豪。
“来，教练！第一杯酒得敬你，要不是你带我们训练，我们这次怎么能打到第四名呢？虽然没得奖吧，但对我们院简直就是历史性突破了，来来来，我们都敬教练一杯！”
“感谢教练！”“对对对，感谢教练！”
严豪平时和大家都相处惯了，现在坐在一堆女孩子中，倒也不会尴尬。
他举起酒杯开玩笑道，“你们喝酒可以，但要是都醉了，那我可拖不动你们这么多人啊。”
“嘿嘿，小瞧人了吧，咱们队里能喝的人可多了去了，连程程这种小可爱都能喝个十杯八杯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喝，你要是喝醉了我们几个拖你回去！”
程亦荃突然被点名，赶忙摆手道，“今天喝酒可别叫我，我待会儿还有事呢！”
李林冉没管她的话，又给她倒满一杯，无所谓道:“你怕什么？反正三五杯你又喝不醉，”她忽然凑近了程亦荃，一脸戏谑，压低了声音，“嘿嘿嘿~你是不是怕待会儿看到路舟会把持不住，借酒乱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