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荃站在门口，偏着脑袋从缝隙中盯着还戴着白色手术手套动作不停的路舟看。
看他低头处理实验动物，整理器皿，清理机器。
实验室里，大家都在忙自己手头的工作，没有人说话，只有时不时传来的玻璃器具轻碰桌台或是互相磕碰和机器运转的声音。
他有条不紊地进行，她就一瞬不眨地望着，没有丝毫不耐，反而享受着此刻的沉静。
伴随着到门口的视线，路舟也结束了收尾工作，他摘下手套口罩，向程亦荃走来。
“都结束啦？”程亦荃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笑意盈盈。
“嗯，走吧，我去换衣服。”
待整理完毕，路舟牵着程亦荃走出实验楼。
注意到程亦荃的发梢还是微微湿润的，他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替她揽起铺在肩上的柔顺的长发，又轻轻捏住发尾，不让它们触上她的背。
“怎么头发都没吹干就出来了？晚上风大，你也不怕吹着凉。”
程亦荃撇了一眼发梢，没觉得有什么，但也没拒绝路舟的体贴。
“今天第一次训练，就时间有点长了，你最近这么忙，我就不想让你等我太久嘛，吹头发的时间可能不够。”
她声音温软，路舟心里也觉得有一丝熨帖，表情也缓和许多，手上握着头发的动作却没变。
“这么心疼我呢？你今天的训练不累吗？”
程亦荃不觉得有多累：“嗯……还好吧，都没怎么练呢，今天就陪她们练了一些基础，其实运动量也不大。”
“嗯，这个比赛对你们来说难度不大，对手实力不会比你们强，估计没什么问题，到时候上场正常发挥就好。”
“哦？那这么说，你们院女队也不是女篮的主力上咯？”程亦荃听完这话赶紧追问，面露狡黠。
这次她们院恰好对上了临床医学院和药学院，两队女篮关系一直不错，她原本就打算问问对方知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还没来得及呢，就得到了路舟带来的消息。
“你想知道？”路舟起了心思想逗一逗她。
“嗯嗯嗯！那我说想就会告诉我吗？”程亦荃眨了眨眸子，一脸期待又真诚的凑到路舟跟前。
路舟不说话，只看着她，目光幽深。
程亦荃见他沉默，便露出一副“我懂”的样子，心想不就是想让我求你嘛，这我可以！
路上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她便上手环抱着路舟的脖子不放，整个人又离他进一步。
“哎呀路舟，舟哥~你就跟我说说呗，我保证，只用于本次比赛，不作其他用途！”
听着程亦荃插科打诨的话，路舟只想笑，觉得她越发可爱又招人。
“她们的主力确实不会上，所以你们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至于剩下的两个……”路舟想起从胡森那儿听来的消息，眸子里闪过不虞，却也没再多说，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
“剩下的和你们队一样，没什么基础。”
闻言，程亦荃就松开了手，换回牵他的动作。
“哎呀，有个叛变了的男朋友就是好，轻松拿下敌情。走，男朋友，请你吃大餐犒劳犒劳你！辛苦你为我打探消息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