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炎不觉加快了脚步,跃过了一道门,忽然间发现廊道里瘫坐着一个人,程炎走过去,看着这哥们口唇煞白干裂,已经浑身没有一点气力了,眼窝也陷的很深,想是极度疲倦所致。
程炎蹲下去看着他问:“兄弟,你感觉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此人有气无力的抬了抬头,又将脑袋放下了,然后虚弱的道:“称你们还有力气,赶紧走吧,我不行了……”
芸妹拿出一份自己的干粮和水递给程炎,程炎了然接过道:“胡说!有什么不行的,来,我这有水和干粮。”
这人忽然来了精神,一把抢过,但是顿了一下,眼巴巴看着程炎,程炎朝他点了点头。
只见此人狼吞虎饮。
“喂!咱们只能等下一次轮转才能过最后一道门了,你又要带个累赘?”童音示意道。
“此人可救。”程炎回道。
“好吧,到时候通知你,你救吧。”
程炎心中不禁撩起了一丝微笑。
不多时,瘫软的青年精神了许多,说起了五年前入阵的经过,死的死,疯的疯,即惊心动魄,又千篇一律,唯独剩他幸运的一直坚持到这里,不过他不确定位置,也不知何时才能转出去,对于程炎要带上他一起出去,他并不太过相信。
法院门外的豫,正在心中掐算着时间,当初他入山剑院后,他也尝试了法院和玄院的入门大阵,法院他用时三刻钟,玄院用时五刻,当然,剑院只用了不到一刻,所以他很有兴趣看看这程炎道底如何。
法院门前围观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私下纷纷议论着难点,和曾经的经过。酸甜苦辣咸,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什么都有了,甚至还有赌上了钱,在仙山道门中,所谓的钱都是灵石,灵药和灵丹。
一晃,三刻钟就要到了,豫的兴头也即将消磨殆尽,便将谭宇唤到身边吩咐道:“他要是一个时辰还没能出阵,你就安排大家都散了吧,等何时出来了,就带他去其它院试阵。”
鹤师祖看中的弟子,不可能连门都入不了,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谭宇听出了掌座师兄的意思,连忙应承道:“掌座放心吧,弟子一定安排好,那小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值得掌座师兄放在心上。”
豫听了谭宇的话很是满意,转身预走,不料门前阵法在他的眼睛余光里一闪,门内出现三道人影,豫的心中忽生异样,定晴发现,果然是程炎出了阵,用时不足三刻,而且还带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先前入阵的那个美若仙花一般的姑娘,另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一看便是陷入阵中多年的笨蛋。
不知怎的,即使看到程炎出阵,他的兴致更加的没有了,身形一闪,在一阵短簇环形的音暴中,消失在了众弟子的眼中。
谭宇也是一愣,心话这程炎竟然有如神助出了阵,肯定有人在导鬼,便匆匆进门试问几个守阵人,“是不是你们谁做了手脚,说!”
几个守阵师兄弟被问的一阵冤枉道:“我们一没接到旨令,二又和他不熟,况且……我们怎么可能导鬼呢,天神!”
谭宇没问出个究竟,只能白着一张脸到了程炎面前假意恭喜道:“好,程炎果然不凡。”
“哈哈哈,哦,哥出阵了!”巧巧高兴的蹦跳起来。
“嗯,我三公子卿果然没看错人,行,好小子!”
旁人看戏的弟子私下也是一阵偷偷赞誉有加,不过还能走到哪里,有待再看。
芸妹出游归来一般,打算先不进院报道,要和程炎一起去别院观阵。
程炎道是不反对。
“恩人在上,受铁不离一拜!”噗通,铁不离谢声跪倒在了程炎这个恩人身前。
想当时陷入阵中多年,也是有人路过,顶多也就是问一声就算了,连一滴水都不肯给,但是他也明白,在阵中之人,干粮和水都是保命的东西,他打心里也并没有怪过谁,没想到,恩人不但雪中送碳,救他一命,而且还为他的身体不支而陷入阵多时才能出阵,铁不离跪在恩人面前痛哭流涕。
“铁不离,快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上跪父母,下跪自己的心,今虽带你出来,我也不是图什么,我为我道而已,你就走好自己路就行了。”
“行了吗?别演了,大家时间宝贵,咱们就下一门吧!”谭宇看着心有点烦,上前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