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用这个魔法之后都会失去一会儿意识吗?”哈利看着德拉科熟练的将狼毒乌头清洗切片,他面前放置着五个坩埚。
“不会,前几天给爸爸去除黑魔标记的时候只是魔力滞涩了一段时间。”德拉科皱眉思考,“按理这一次我特意控制了魔力的输出速度,虽然对精神力消耗大了一些但不应该出现失去意识的情况。”
“要不我来?”哈利小心翼翼的问,眼睛盯着德拉科手里已经切出来的狼毒屋头薄片。
“你可以帮我将仙鹤草准备出来。”德拉科看着已经足够熬制五份的狼毒乌头切片。
“我是说以后去除黑魔标记的时候我来。”哈利没去看德拉科,而是拿出一块抹布,准备去擦狼毒乌头溅出的汁液。
德拉科用手背摁住哈利的手,“不是跟你说过这个有毒吗?”
哈利讪讪的收回手,有些局促的看着原本白净的狼毒乌头薄片慢慢在空气中变成粉色。
德拉科将切好的薄片放入坩埚之中,然后分别加入适量的颠茄精华,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摘下手套 ,撑着桌面看向低头扒拉仙鹤草的哈利。
“你也进去学了?你该跟我说一声。”德拉科轻叹一声,“这个魔法并不属于正统,那天我来找你,你睡得那么沉是因为学习了这个?”
哈利点点头,如果不是看到德拉科在使用那个魔法后真的对身体造成了影响,他绝对不说自己没经过同意就进了那个冥想盆。
“哈利,我不是在怪你,我是有些担心,”德拉科绕过木桌,拉着哈利做到窗前放置的一个长椅上,
“你还小,心智难免不够坚定,那些非正统的魔法往往伴随着不可预测的风险。它们可能在不经意间侵蚀你的心灵,让你逐渐迷失自我。
我担心你会在探索非正统魔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无法回头。
答应我,远离那些危险的魔法,好吗?”德拉科紧紧握住哈利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哈利现在是更不敢将脑子已经学会的那几个人魔法告诉德拉科了,还好他没有尝试,过段时间就会慢慢忘记了吧?
“就这一个,我知道你要帮助那些不愿意再加入伏地魔阵营的人去除黑魔标记,”
哈利虽然点头答应,但他还是坚决的说,“那么由我来做,你总不能当着那些人的面晕过去。更何况,对抗伏地魔,为爸爸妈妈报仇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德拉科想了想点点头,“好。”
斯内普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感觉身体一阵轻松,他微微动了下手指,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随风浮动的轻薄的窗帘,阳光透过那半透明的材质洒在房间里,带来丝丝暖意。
他微微转头,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布置淡雅的房间,墙面是柔和的米白色,挂着几幅油画。
房间的一角里摆放着一张圆形的小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插着一只红玫瑰的花瓶,花朵散发着阵阵芬芳。
斯内普撑起身体,被褥滑落,露出了缠满绷带的上身和消瘦的肩膀。从窗外吹进的风让他莫名一抖,他又躺了回去。
斯内普闭上眼睛,抬起左手捏着自己的太阳穴,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牙齿也紧紧咬在一起。
他想起来了,那只笨狗带着满身是伤的他移形幻影,还不止一次,他身上的伤口再次崩裂,生生疼晕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那只笨狗没有看着他血流而亡,还把他救了?可是为什么要脱掉他所有的衣服!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还伤了腿!
斯内普恼火的睁开眼,然后不可置信的将左臂抬起。那个曾经如噩梦般盘踞在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算光滑的肌肤,有些怔愣,又有些茫然。
随即他轻笑一声,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斯内普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毯上,他看到房间里有一个衣柜,打开,里面挂着一件黑色的衬衣和西裤。
斯内普穿上衣服,在圆桌上找到了自己的魔杖,他挥动了两下,叹了口气又将它放回圆桌。
斯内普打开门,走廊里很安静,有一股狼毒药剂特有的苦涩的味道。还能隐隐听到谈话声从楼下传来。
“这两天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小天狼星不甘心的翻着手中的报纸。
“《预言家日报》受魔法部控制,你看它不如问我。”
德拉科将滚烫的水倒入一个玻璃水壶,壶中细细的茶叶在滚水中翻滚,慢慢舒展,透明的开水也开始变色,一股特殊的香气散开,冲淡了屋子里苦涩的药味。
“你那边又有新的消息了?”小天狼星耸了耸鼻尖。
“圣芒戈斯梅绥克治疗师遭到了狼人的袭击,”德拉科看着茶叶在水中起伏,“但是他自己不承认,只说是医患冲突。”
“也许就是呢?”小天狼星反驳道。
“我查到那个是在神奇动物保护司狼人登记处登记过的狼人,因为家境还不错,他从未间断过狼毒药剂的服用,和斯梅绥克先生算是老熟人。
他从未有过过激的举动,月圆之夜一天后,他拖着虚弱的身体袭击了能给他提供狼毒药剂的医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德拉科叹了口气,“也许我们猜对了,圣芒戈出品的这一批狼毒药剂真的被动了手脚。”
“其他人呢?要是真是药剂的问题,那受害的狼人肯定不止一两个,大部分狼人狼毒药剂的来源都是圣芒戈。”哈利问道。
“哈利,你可能不太清楚,狼人在魔法界的地位很低,”
莱姆斯说道,“他们常常被视为危险的存在,受到许多不公平的对待。人们对他们充满恐惧和偏见,仅仅因为他们在特定时期会变成无法控制的野兽。”
“不仅仅是这样,就像巫师中有黑巫师一样,狼人中也有非常邪恶的人,比如芬里尔·格雷伯克,”
德拉科补充到,“他残忍嗜血,他不会考虑别的狼人会不会因为他受到巫师的排挤,也许他还很乐见其成。
因为有他这类狼人的存在,让巫师届的人更加厌恶狼人这个群体。”
“是的,狼人大都穷困,因为每月的变身,和变身后虚弱的那几天,我们难以找到稳定的工作来维持生计。”
莱姆斯看着茶壶中上升的热气,“魔法界的大多数雇主都对狼人避之不及,害怕他们在变身期间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危险。
即使有一些雇主愿意冒险雇佣狼人,也往往会给予他们极低的薪酬和恶劣的工作条件。”
“医疗资源对狼人来说也是极度匮乏的。目前也只有狼毒药剂能缓解狼人变身带来的痛苦,但却无法根治这种特殊的‘疾病’。”
德拉科将茶水倒进几个杯子里,“而且,狼毒药剂制不易,成本高昂,对于大多数的狼人来说根本无力承担。”
“我们努力在这个世界中艰难地寻找着自己的立足之地,我们渴望被理解、被接纳,然而现实却总是残酷地将我们推向边缘。”莱姆斯接过德拉科递过来的茶水,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