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药方拿出来,递过去。她的手指因过胖造成指骨缩成异型,现在已经伸不直了。而秦松的手指修长,白嫩,令她无比自卑难过。
秦松接过药方,看了看,还是以前的配方。
“药方没变,爷爷现在不在家,你要是着急,我给你先抓几幅?”秦松说。
何大婶点头,她一点也不怀疑秦松会抓错。
“那你进来坐一会儿,我现在去抓药。”家里有备一些药材,可以直接抓药。
何大婶走进院子,看到菜园子旁边有杂草,有拔了一半,刚才小秦松应该是在拔草,她就想蹲下去,把这活干了,可是她太肥,试了好几次,没蹲下。
她很懊恼,好像跟自己较上劲,非得拔到草不可,于是,她干脆就坐在地上,把菜园里的草拔了。
秦松出来时,就看到何大婶半俯半卧着拔草,赶紧上去阻止她。
“大婶,你快起来,这是干嘛。”
“我看这里都是草,就想帮你拔干净,可是我这身子……唉,让你看笑话了小松。”何大婶无奈又悲凉,老爷子的药有效果,但速度太慢,她怕这辈子也瘦不下来的。
忧虑,不安。
她结过婚,生两小孩,但因为这个病,男人早年就抛弃她,跟外面的女人跑了,十几年辛苦把两个小孩养大,现在也开始嫌弃她,她感觉现在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她来拿药,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孩子不给钱,她又不能出去赚钱,家里农务也干不了,如果没有孩子的接济,她会饿死,也没有钱来拿药。
秦松听完,心里愤怒,母能养儿,儿却不能防老,他生气,却也无奈,清官还难断家务事,自己又有什么权力去管。
“大婶,这药你拿回去,刚刚你帮我拔了草,就不用给药钱了。”
“这……这怎么能行,这草才几根,哪里能够这药钱。”何大婶着急,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弄得满头大汗,也没能起来,最后是秦松扶着她,才站起来。
她又羞愧又是着急,硬要把钱塞给秦松。
“我是穷,但你不用可怜我。”何大婶有点固执,秦松要是不收,她肯定要生气。
无奈,秦松收了一半,她才肯拿着药离开。
虽然现在是32年,但贫富的天平一直是倾斜的,从来没有实现天下同富。这就是生存的法则吧,哪怕国家在富,也会有村子,有穷人,有这些无奈的人。
秦松把菜园打理好,又浇了水,直到下午傍晚,爷爷才回来。
进院子,看到秦松,老爷子很惊讶,眼底也露出喜悦。
“怎么这个时候有时间回来,不会是让医院给开了吧。”老爷子开玩笑道。
他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很雅静的一个老头,戴着一副眼镜,头发微白,身材不胖不瘦,身高170左右,皮肤白,没有什么老人斑,五官软和,眉目慈祥,自带一种仙骨的气质。
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一大帅哥,秦松的长相,多半是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