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累了一天,但还是坚持去洗个澡,还好时间比较晚,大通澡堂没人。
只是这两面通风,加上寒冻的天气,冻得他差点牙齿都咬碎了。
等躺在床上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拿起手机,有一条未读简讯,应该是刚才洗澡时发的。
点开一看,是万总发的。
“第二天,怎么样,累不累,有没有想我。”
万壑闻知道秦松今天下了镇,他查过地图,从川四州到波雷镇,路很长,他在想,要不要去投资,在做点公益,捐点钱什么的,这样能让医生好过一点。
别说投资一个村,就是一个镇,一个市,都是小意思。
但想一想,得跟医生商量一下,擅自决定,医生可是会生气。
他正想着心里的计划,手机震了一下,是医生的回复。
“坐了5个多小时的车,又收拾很多东西,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秦松像大部分情人一样,向男人诉说着今天的事。
万壑闻一看这句话,心疼得不行。
“我心疼,怎么办,我想飞过去给你揉揉腰。”这话是真的,一点也不假。
“别闹,我现在得睡了,明天还有更多的事,不养好精力,我怕扛不住。”秦松抱着手机,和万壑闻聊了起来。
他自己没发现,在聊天的时候,嘴角一直笑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秦松眼皮都开始打架,实在困到不行了。
“不行,真太困,我得睡了,晚安。”打完字,把手机放下,不到几秒,他就睡着了。
万壑闻回过来的信息,他也没有看见。
波雷镇地势低,白天冷,晚上更冷,半夜时,秦松被冻醒了,一醒就有尿意,不得不去个厕所。
走廊有灯,但光线不好,窗外寒风怒号,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胆小一点,估计不敢走过去。
秦松倒是没感觉,打开门就走出来,只是路过贺佳琦门前时,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不用问,肯定是酒劲上来,头痛,难受了。
秦松停了两秒,就走过去。
他可没那么大好心进去关心他,这种人,他就活该难受,明天肯定是起不来了。
回来时,还听到呕吐的声音,秦松懒得理,回房间继续睡。
第二天,秦松醒来,就见走廊多了几个人。
“马镇长,这位同志是酒精中毒,得送医院去洗胃。”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指着门内的人说。
秦松走过去,就看见贺佳琦躺在担架上,房间里吐的一塌糊涂,满地都是污秽物,空气里飘着腐臭和酒精的臭气味,熏得人都不能呼吸。
“马镇长,这是怎么回事?”秦松捂着鼻子问。
马富强黑着脸,语气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