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手里捏着聋老太太的粮本和票据,冲在场的众人说:“老太太毕竟年事已高,我和柱子白天上班,因此我想请后院的姜大娘中午给老太太做顿饭,平时就在老太太屋里陪着聊聊天、解解闷,粮食、菜、肉这些东西我和柱子都会提前买回来,这样每月给姜大娘五块钱作为补贴,姜大娘您看行不行?”
一直作为四合院小透明存在的姜大娘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砸晕了头,她有点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迟疑着开口说:“何主任,您说的是真的吗?”
何大清笑着说:“姜大娘,刚才我已经跟老太太商量过了,您也住在后院,平时都是在家里糊纸盒,这样的话您可以带着孩子们去老太太屋里,不光不耽误干活,还能陪老太太说说话。”
姜大娘听后不由连连点头答应下来,光是给老太太做顿午饭,每月就给五块钱,要知道她辛辛苦苦糊一个月的纸盒也不过挣个十来块钱,仅仅够她们祖孙三人糊口,以后额外有了五块钱的收入,自己也能给孙子孙女改善一下伙食了。
附近不少住户都有点羡慕姜大娘,只是做顿午饭每个月就能挣五块钱,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惜人家都已经说好了,因此也只能暗自羡慕不已。
何大清见姜大娘答应下来,看向众人问道:“大伙儿还有没有其他的事了?没有事的话就散了吧,别耽误了明天上班。明天我会去趟街道办事处把咱们四合院全院大会的决定汇报一下。”
此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何主任,能不能麻烦您帮着给我们家胜利去林处长那里求求情?我们家胜利只是跟着刘海忠过去凑热闹,您也知道刘海忠是锻工车间的五级锻工,如果胜利不听他的话,他肯定会在车间里难为胜利,您也知道胜利从小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去闹事?求求您帮帮我们家吧,如果胜利出事了,让我们一家子怎么活啊?”
说话的人是住在后院的孙胜利的老娘,何大清对于这个孙胜利也比较了解,知道他妈说得都是实话,于是叹了口气说:“嫂子,胜利这个孩子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的为人,这样吧,等明天上午我去找找林处长,希望领导能够体谅一下胜利的实际情况。”
听到何大清答应替孙胜利求情,其他几个一同被抓的家属也都眼前一亮,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口想请何大清也帮着自己家人求求情。
一时间何大清被烦地够呛,如果不是想着卖他们个人情,他都有转身回家的打算,于是大声喊道:“大家静一静,你们一个一个说,这么七嘴八舌谁能听清你们说的是啥。”接着对刚才负责清点数目的小伙子说:“国庆,麻烦你拿纸笔把这些人的姓名写下来,否则我也记不住这么多人名,到时候万一把谁给落下了就不好了。”
国庆答应一声马上跑回了家,很快就拿着纸笔回到了中院,气喘吁吁地问:“何叔,纸笔都拿回来了。”
何大清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笑着说:“辛苦国庆给大家记一下吧。”转头看向儿子说:“柱子,给你国庆哥拿盒烟。”
何雨柱答应一声就窜进了正屋,随后拿着一盒三五烟递给了国庆,国庆的眼里满是不舍,嘴里却推辞道:“何叔,我只是帮着写几个名字,怎么好意思收您的烟。”
何大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何叔给你的就收下吧,快到八仙桌旁把名字写下来,时间也不早了,弄完了早点睡觉。”
于是那些家属紧紧跟随着国庆来到了那张旧八仙桌旁,一个个把自己家人的名字记了下来。
刘海忠的老婆凑到何大清跟前,迟疑半晌才开口道:“何主任,你跟老刘也是多年的邻居了,能不能帮着给老刘讲讲情?老刘那晚就是喝酒了,他真没啥坏心思。”
何大清不由心里一阵冷笑,刘海忠在四合院整天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自己看了都嫌烦,再说了他可是首犯,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不过何大清也不打算跟对方废话,只好随口应付道:“我也只是认识林处长,至于领导给不给面子我也没把握,不过大家都是邻居,该说的话我肯定会说。”
此时国庆已经把记录下的名单交给了何大清,何大清接过来扫了一眼就折起来装进了口袋,大声说:“时间也不早了,没事的话咱们今天就散会吧。”
房大虎指着依旧瘫软在椅子上的阎埠贵大声说:“何主任,这个阎埠贵怎么办?用不用大伙儿出几个人看着他?”
何大清想了想说:“也好,大伙儿出几个人,辛苦一下看住了他,估计咱们检举揭发阎埠贵,上面多少能给点奖励,到时候负责看守阎埠贵的人多分一份,老房就麻烦你安排一下吧。”说完就转身走向了家门。
何大清回到家里坐在八仙桌旁点上一支烟,长长吐了一口粗气,今晚先后把阎埠贵和易中海这两个管事大爷赶下台,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不过自己跟易中海的账还得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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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何雨柱一脸兴奋地跑进屋,随手关上房门笑呵呵地说道:“爸,刚才我表现得怎么样?”
何大清哼了一声说:“还不是你奶奶教的你?以你的脑袋瓜子能想出那些话?说吧,想干啥?”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爸,这么多烟,你怎么也得分给我几条吧?”
何大清瞪了儿子一眼:“你小子不会以为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吧?还分你几条?想啥好事呢?这些烟有一半是林处长让带给李副厂长的,巧克力倒是林处长给你和雨水的,不过你少吃几块尝尝味道就行了,给你奶奶送一盒尝尝。”
何雨柱二话不说拿起一盒巧克力就跑出了家门,何大清望着儿子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林宇看到四合院大会已经散了,也就收回了神识。说起这个阎埠贵也算是他自己倒霉催的,他把一份族谱与分家时得到的那些黄金放在一起,埋在了自己的床下。如果没有这份族谱,林宇还真不知道他竟然会是大反动资本家阎文斋的儿子。
林宇还是在疗养院时从报纸上看到的关于阎文斋的事,对于这种在援朝物资上动手脚的家伙,可是从原主的记忆中感受到了那巨大的愤恨,要知道有不少干部战士没有倒在白头鹰联军的枪口下,却因为那些黑心商人提供的劣质物资白白牺牲了宝贵的生命。
因此当知道了阎埠贵与阎文斋的关系后,更是加深了林宇除之后快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