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萍转过身恭敬道:“殿下可还有事吩咐?”
郑渊从一旁拿起几张画着一些图样的纸张,折叠好以后交给云萍:“这个,派人给长孙府送去,一定要亲手交给长孙无垢,就说这个到时候也要卖。”
云萍接过来,点点头:“奴婢明白。”
“嗯,去吧。”
……
接到传信的冯韵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
谁让现在郑渊才是老大呢,锦衣卫的组建还需要依靠人家燕王殿下,光靠他自己可真搞不定。
冯韵快步走进来,拱手道:“殿下。”
郑渊放下茶杯,招了招手:“嗯,过来坐。”
“是。”
冯韵刚坐下,郑渊就将郑椋给他的纸条推了过去。
见此情景,冯韵一愣,但是也没多说什么,伸手将纸条拿了起来:“肖莫云?殿下,这是……?”
虽然冯韵此时心中有些猜测,但是也不敢乱说,毕竟若是万一猜错了,那是打燕王的脸,这罪过冯韵可不想承担。
这时候云萍给冯韵端了杯茶过来,冯韵连忙站起身,双手接过茶杯:“您辛苦。”
待到云萍离开,郑渊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你知道刚才不久之前谁来找本王了吗?”
冯韵摇了摇头:“卑职不知。”
郑渊轻笑一声:“五皇子,齐王郑椋。”
闻言,冯韵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瞬间明悟过来。
“殿下,您的意思是……让卑职去禀告陛下?”
郑渊竖起一根手指,轻轻的摇了摇:“错。”
冯韵态度恭敬:“卑职愚笨,还望殿下不吝赐教,卑职定当洗耳恭听。”
郑渊指了指纸条,意有所指道:“本王说它是齐王的,它就是了吗?”
“这……”冯韵面露难色。
是啊,不能因为对方是燕王,他就说什么信什么啊,可是燕王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一边想着,冯韵态度更恭敬了些,一言不发。
话是不能乱说的,更不能对上位模棱两可的话语妄加揣测,那是找死的行为。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那些朝廷官员明明都是褪了毛的千年狐狸,却依旧喜欢在皇帝面前装傻充愣。
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真要那么蠢,皇帝早就把他打发回家了,不是吗?
皇帝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这算是一种别样的默契。
装听不懂的好处很多,最明显的就是事后责任会小不少,甚至没有责任。
就像现在,如果冯韵妄加揣测,直接认定郑渊是想告发齐王郑椋,并说出口。
那么只需要郑渊点头,这件事就定性为冯韵自己的想法,到时候皇帝真要是震怒,冯韵绝对是那个主谋。
燕王也只是被他这个“佞臣”蒙蔽了而已。
所以冯韵宁可被郑渊斥责,也绝不会主动开口推测郑渊的想法。
“污蔑”王爷的锅,他可背不动,会压死人的。
郑渊轻声道:“你是谁?”
我是谁?
冯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卑职是锦衣卫指挥使。”
郑渊一摊手:“那不就是了?那手下的锦衣卫机缘巧合下查到点什么,是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