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郑渊转而不屑一笑:“本王可没有你这种藏头露尾的朋友。”
那道身影仰面躺倒,直接从房梁上掉了下来,在空中转了两圈后,悄无声息的落在地面上。
待到其站起身,抬手便将蒙面的黑布扯下,露出一张美艳的俏脸,对着郑渊一拱手。
“长鱼岄,见过燕王殿下。”
【长鱼(hǎng yu),源于姬姓,名人:春秋时期晋国君主晋厉公宠臣:长鱼矫,《史记·泰本纪》注:泰之先为赢姓,其后分封,以国为氏,有修鱼氏。】
“长鱼?”郑渊眯了眯眼睛:“这个姓氏可不多见,前朝吏部尚书长鱼修是你何人?”
长鱼岄微微一笑:“那是在下嫡亲祖辈。”
郑渊点了点头,举刀对准长鱼岄:“那就是前朝余孽了,来此找死吗?”
长鱼岄自恃容颜绝美,丝毫不怕郑渊手中的刀,信步上前:“燕王殿下舍得杀奴家?”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
长鱼岄脸色难看的紧退几步,低头看了看夜行衣上长长的整齐豁口,一时无言。
情报不是说这燕王视色如命吗?那这现在是什么情况!?
长鱼岄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燕王殿下,我今日前来并非为寻死。”她直视郑渊的双眼,似乎想以此来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我有重要之事相告,关乎殿下的前程。”
郑渊冷漠地看着她:“本王的前程无需尔这种人操心。”
长鱼岄轻声一笑:“殿下可知,当前局势风起云涌,各方势力皆虎视眈眈,而我,掌握着一些东西,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郑渊脸色不变:“哦?那你为何要帮本王?”
长鱼岄眼神无比坚定与热切:“因为我相信,只有殿下能成就大业,我愿倾尽所能,辅佐殿下登上高位!”
结果令长鱼岄没想到的是,听闻她的话,郑渊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长鱼岄银牙紧咬,虽然心里恨不得直接咬死眼前这个王八蛋,但是还是作疑惑状看着郑渊。
许久,郑渊终于笑够了,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哎呦……本王真是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谢谢你啊。”
随即,郑渊脸色猛然沉了下去:“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半夜身穿夜行衣而来,说要帮本王,本王就得信你?”
“若是你再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本王把你送到诏狱里去了,想必你应该知道诏狱是个什么所在,你也不用想你能跑的掉,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你能悄无声息的摸进本王的房间,但是不代表你在不杀了本王的前提下,也能够悄无声息的离开。”
长鱼岄闻言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畏惧。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现在天下不知道锦衣卫诏狱的人少之又少。
可能很多人不怕所谓的锦衣卫,但是没有人会不怕诏狱。
因为自从诏狱设立以来,还从未有人活着离开那里,也从未有人能够在诏狱里保守住秘密。
这种恐怖的神秘色彩加持,长鱼岄如何不怕?
长鱼岄双手紧握,她现在有些后悔没听他们的意见,等以后找机会再接近燕王,她太莽撞了。
但是现在看来,她后悔应该也是来不及了。
想到此处,长鱼岄一狠心,直接将右臂的袖子扯下。
但是长鱼岄露出的洁白藕臂却让郑渊脸色大变,瞳孔缩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