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诺德一脸不屑的看着这几个人,冷哼一声:“哼,条件就是这些了,同意就打钱到大人的账户。钱一到账,你们就可以安排人过来加入聚义厅,大人就会签署那个人免罪券,在安排一个你们选好的职务。
先说好了,上面的职务先到先得。对了,那个工资就是象征性的,不想干的可以自己辞职,但最好在三年后,要不然被陛下的治安军抓了,可怨不得咱们聚义厅。”
中年男子显然是有准备的,指着清单上的一行小字问道:“亚诺德大人,这上面还有一个用人口、装备抵扣现金的条款,这是个什么章程?”
“按市价的一半抵扣,由港口内的商会评估。怎么,你们想用东西换?这个你们可得快点。对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收战舰了,也就是人口还有一点缺额。”
“啊,不收战舰了啊!”
“嘁,你们看到港口外那近百艘垃圾了吗?那些武装运输舰,一艘30万,只要给钱咱们就买。”
亚诺德话让他们面露苦笑,原本他们各家的高层,想着用一些战斗力不高的旧舰,换自己孩子免去身上的罪名,可现在看来恐怕很难实现了。
这也怪不了亚诺德,谁让一开始来换免罪券的都是些精明鬼,那一百三十多艘武装运输舰中的一大半,就是他们带来换免罪券的。
而为了刷商业信誉,刘达即便在嫌弃那些破烂也只能收下了。好在那批船虽然旧,但大部分装置都,维修舰分队和太空港的维修船坞,很快就把那些武装运输舰修好了。
刘达好不容易,才让手下克隆人舰员和星盗舰员的比例扩大到1.5:1,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些垃圾影响他控制舰队,不然,每个月平民舰员的工资,还得多花上百万法肯元。果断把那些修好的武装运输舰,摆到太空港外,以一艘30万的价格大甩卖。
但显然他的算盘没打响,一周的时间,也就是卖出去了15艘,眼见堆积的武装运输舰越来越多,他立即叫停了战舰换免罪券的业务。
而主管免罪券业务的亚诺德,也开始兼职起推销战舰的工作,但这几个星盗代表显然对这些兴趣不大。
“那需要多少人口才能换?”
“喏,人口价目表在这里,按着这个价格自己算。”没卖出去战舰的亚诺德,显然对这几个星盗没了热情。
“嘶…年龄在20-40岁的人口都是咱们的主力成员,首领是不可能拿出来抵扣。
这15岁以下的孩子,除了少部分的孤儿,剩下的都是成员们的孩子,就孤儿这点数量连30%都到不了啊。”
“不够的拿现金或者物资换!”
“大人,除了用钱换免罪券外,还有没有其它成本低的路子?”
亚诺德眉头一扬,盯着问话的中年男子:“有啊,带着星盗团过来投降就可以。我记得这条政策出来的时间,应该比免罪券早几天吧。你难道不知道?而且太空港的大屏幕里,也一直在宣传这个吧。”
自从得知玫瑰号被攻击的时候,便宜义姐黛瑞拉正在和一群星盗首领开视频会议,就明白守株待兔的把戏是玩不了,于是果断从镇压转为招安。但奈何杀的人太多,这群星盗没一个人信他,这才把便宜义姐黛瑞拉叫过来做代言人。
有这个活招牌在,他的招安进行的十分——不顺利。
毕竟大家都不是三岁孩子,没点保障,谁特么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赌陌生人的节操?傻子才干吧。
为此,刘达一口气签下了17份宪法契约,有了这个保障,那17家星盗团中,有5家交了300万宇宙币后,按照约定每个星盗团的高层,最多可以送4个子女进入聚义厅舰队,获得刘达签署的免罪券,并获得与平民一样的受教育权,以及成年后参加神赐试炼的资格。
而剩余的12家星盗团则果断的解散,这群在生死线间反复横跳数十年的星盗高层,早已经厌倦了朝不保夕的星盗生涯。
要不是没办法,没有那个正常人会不喜欢安安稳稳的活着。至于组织内积累的那些财产,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拿去送给那个贵族,给自己换来一个安稳的职务,他不香吗?
于是这数十个“一心向善”的原星盗高层,被刘达安排在钱多事少的岗位上快乐的躺平。
为了让这群“千里马”活的滋润,刘达花了半天时间,创造出来数十个新岗位名词。像什么生活固体物资押运官、平民居住舰生活质量监察官等等。
之后更是让娜雅带着新闻科的人,接连对这些上岸的前星盗采访,将他们的新风新貌在太空港的大屏幕里滚动播放,这才渐渐的让人相信刘达是来真的。
这几个星盗代表,显然是看到过那些新闻的。
“大人,我们的意思是,有没有政策适合我们这种心向光明的人。”
懂了,想自己上岸啊!
嘶…,这个好像还真没有啊!
亚诺德眉心紧蹙,招募星盗这种重要的事,显然不是他能擅自做主的。
“你们有多少人?”
“目前就我们三个。”
“三个?呵…”
见亚诺德一副不屑的模样,那个中年人郑重的说道:“大人,如果有合适的政策,我们组织内至少有上千人,是愿意追随男爵大人。”
“呵,追随?你们也配?”
亚诺德的嘲笑让几人反应过,赔着笑脸求道:“我们哪有这个资格,只是希望能在大人的庇护下安稳的过完后半辈子,自己家中的孩子,能有资格参加神赐试炼,搏一搏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哼,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没有一技之长的平民,是没有资格获得大人的庇护,而且,人数太少我也不一定能求的动大人。”
亚诺德没有资格替做主,但他有资格装逼,而且,还能利用这件事装个好逼。
果然,他的话一出,几人激动的差点给他跪下了:
“啊呀!大人,请您务必帮助我们这一次。”
“大人,您是知道的,我们星盗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