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顾春雷表面回以微笑,内心提高警惕:“都是为国家建设,没有支持不支持一说。”
田镜文不在意顾春雷打的太极,将一个瓶子交到他手中:“顾组长,从你们行动组中挑一个人,下到潭底挖一瓶沙子。”
顾春雷的脸色瞬间阴沉。
田镜文这是将问题丢给自己,让自己当这个恶人。
虽然大家用潭水用以日常生活,但对潭抱有一种敬畏心。
因为,这十座潭太诡异。
基地,地质专家都测量过,潭口是一个没有误差的精度圆。
整座潭,像是一个立体的圆柱体,被人硬生生从地面压进地底。
更诡异的是,潭周边的沙子像是受某种不知名力量影响,无外力介入下,不会往潭中坍塌。
哪怕外力介入,只要外力消失,坍塌处秒停止,马上被沙子填满,潭的四壁恢复原样。
这些诡异情况,地质团队知道。
正因为知道,又无法用科学解释,越了解越诡异,越了解越彷徨迷茫,他们不敢拿自己生命赌潭底。
眼睛能看到的恐怖不是恐怖,未知才是真恐怖,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顾春雷将瓶子塞回田镜文:“这是你们地质专家的工作,为什么要我们行动组来干?”
“因为我看你们行动组像工兵一样,天天在那里挖啊挖,想来已经累积很丰富挖掘技术。”田镜文理所应当回答。
俗话说,柿子挑软的捏,田镜文觉得行动组是软柿子。
基地是人家的大本营,不可能牺牲自己人。
古遗迹科考队是一起来的,有任务在身,没办法指使。
思来想去,也就行动组合适。
顾春雷直接拒绝:“抱歉,我们行动组只会抓人和保护,对于地质一窍不通,干不了。”
当着众人的面,且果断拒绝,让田镜文很没面子,下不了台。
他厉声喝斥:“这是工作,你没法拒绝,必须服从。”
“田文镜,我騲你你麻。”
田镜文不客气,顾春雷也不是好惹的:“这是你们地质团队自己本职工作,不是我行动组的工作。”
顾春雷指着田镜文鼻子:“你给我记着,我行动组主要工作是抓人和保护。”
“行动组不是不回四九城,你田镜文屁股最好擦干净点。”
田镜文冷笑:“你在威胁我?”
顾春雷:“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跟你说明行动组工作性质。”
徐江是最清楚潭是怎么回事,见组长与人对线,他道:“潭底乌漆麻黑像个黑洞,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是什么个情况。”
“这个潭,最好别下。”
顾春雷是行动组组长,地位不低,驳了面子,心里很气,能接受。
你一个行动组成员跳出来为顾春雷摇旗呐喊反驳我,我接受不了。
“大家脸黄如沙,而你脸色红润,身体肯定健康,气血充足。”
田镜文拿过一个氧气瓶,用命令语气吩咐道:“带上,潜到潭底挖一瓶沙子上来。”
徐江:“有种让你自己人下去。”
田镜文:“他们是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地质领域佼佼者,万里挑一的人才。”
徐江不屑一笑:“在场谁不是各领域的佼佼者?谁不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听徐江称人才,田镜文鄙夷轻视:“你算什么人才?随便一个转业回来,就能取代你。”
随后,田镜文仰起高傲的脑袋:“我们地质就不一样,学的人很少,学会的人更少。年龄越老,经验越丰富越稀缺。”
田镜文再次道:“现在知道我们多重要的吧?带上氧气瓶下去。”
徐江接过氧气瓶,直接丢到潭中间:“氧气瓶已经下去,有什么交代你跟它说。”
“你…”
田镜文没想到徐江会来这一套。
“好好好,你无纪律,没有牺牲精神,我要打电话回去,你等着被收拾。”
这是要告状吗?
徐江目光瞬间阴沉,刀人的目光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