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主动开口与之交谈的意思。
秦淮茹喂完奶出来,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咯噔,苗头不对。
何大清是衣食父母,自己生的四个孩子全指望他养,又是自己的公公,不能得罪。
棒梗是自己亲儿子,没有行动能力,更不能得罪何大清。
秦淮茹连忙打圆场:“公公,你坐。”
随后对棒梗道:“棒梗,我给你添了一个弟弟,快看多可爱。”
棒梗阴冷看向秦淮茹送过来的婴儿,他终于理清关系。
妈妈给死去的爸爸戴绿帽子,跟野男人生下野种。
妈妈没钱,这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总有钱吧。
在嘴馋和野男人之间,棒梗选择前者。
“妈,我要吃西瓜,你快给我去买。”棒梗催促。
秦淮茹下意识看一眼何大清。
自己虽然是何家儿媳妇,但管不了家里的财政大权,身上连一分钱的私房钱都攒不下来。
还好何大清这个公公当的称职,真到需要用钱的时候,开口就会给,不抠门。
“公公,棒梗头一天出来,能不能买个西瓜解馋?”
秦淮茹泪眼汪汪,就差上前拉着何大清的衣袖哀求。
何大清冷冷看了棒梗一眼,对他的坏印象再上一个层次。
不过,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何大清还是忍着棒梗。
他道:“你先去做午饭,再把上午我给乖孙子换下的尿布洗了。”
“等你忙的不多,再给买西瓜,等雨水下班吃的时候,能新鲜一点。”
何大清吩咐一大堆事,很自然很理所当然。
包揽全部家务活,秦淮茹同样觉得理所当然,没任何怨言。
哪怕在这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男女双方默认洗衣做饭都是女的来。
什么男女分工,你做饭我洗碗;什么女的碗筷一丢,男的承担家务活,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离经叛道,要挨批评和谴责。
得到何大清同意,秦淮茹喜笑颜开,开开心心去做午饭。
两看相厌,何大清抱着孙子回何家正屋。
生怕再看下去,忍不住想抽他。
从他进屋,贾家唯一的犟种,没拿正眼看他一眼。
翻着死鱼眼瞪着他,像是欠钱一样。
这种小逼崽子欠收拾。
...
棒梗在监狱里两年没吃一顿饱饭。
午饭上桌,棒梗不等何大清动筷子,先将桌上三盘菜拉到自己面前。
在何大清诧异中,将三盘菜倒在一起,然后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
诧异过后,何大清脸黑成锅底。
特么的,桌子上就三个菜,你一个人抱着盘子吃,是一点菜不打算留给我们,丝毫不考虑我们感受。
秦淮茹连忙回厨房拿出一碟花生米,赔笑道:“公公,棒梗在里面饿了两年,突然碰到这么足的油水,吃相是难看了一点。”
“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饿了,下回一定注意吃相。”
何大清吩咐道:“把柜子里的酒拿来,窝窝头配花生米我吃不下。”
秦淮茹连忙从柜子拿出散白。
吃过午饭,棒梗开始催秦淮茹快去买西瓜,去晚了都是别人挑剩下的。
听着棒梗声音,何大清烦躁无比,让秦淮茹将他送回西厢房,眼睛耳朵清静点。
看着秦淮茹,两小齐心协力将棒梗弄到西厢房,何大清目光变的阴沉。
经过这一小段接触了解,贾家这个孽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而且身上毛病极多。
棒梗一开始在何大清眼中是犟种,一顿饭过后,升级为孽种。
劳改犯,残疾,贪吃,这三个大毛病单独拿出来一个都是王炸般的存在。
棒梗一个人全占,简直就是王中王。
真要留着他,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个月工资都不够霍霍。
这种只进不出,不能为何家带来帮助的饕餮,得找个不落舌根,不被大院住户说闲的法子,把棒梗这个累赘丢到外面,任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