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来都来了,还带啥东西。”
徐江将肉交给吴秀清:“今晚都炒了,多放点油。”
随后对段秀吩咐道:“把西瓜分一下。”
小狗蛋眼睛盯着西瓜,又盯着吴秀清手里的肉,脸上纠结死了。
徐江不由大笑,对着小狗蛋一个脑瓜崩。
小孩子心性,看到好东西都想吃。
吩咐完,徐江将门帘子挂起来,又把各个窗户打开。
这操作,看懵在场所有人,几双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徐江。
啥情况,生怕别人不知道吴家在干嘛,吃些啥吗?
窗户作用就不用说,门帘子作用除了挡暑气热浪,挡严寒冷风,还有一大作用就是挡隐私,不至于让外人将家里情况一眼望个对穿。
做完这一切,徐江挥挥手:“别发愣,我这样做有我的道理。”
啥道理?让人摸不着头脑。
去中院水龙头洗完手回来,西瓜已经切好。
徐江拿块西瓜坐在门槛吃。
小狗蛋见此,拿起一块,溜下椅子坐到徐江身边:“大哥,西瓜好甜啊,明天还有得吃吗?”
轻拍小狗蛋后脑勺:“哪有天天吃的,先让你肚子歇几天。”
小狗蛋一手拿西瓜,一手拍肚皮。
肚皮隆起,拍的梆梆响,小狗蛋道:“我这肚皮熟透,也可以开吃。”
“胡说八道,这不能吃。”徐江微微一笑。
段秀拿的是学徒工资,吴秀清手里只有当初首长给的五百块钱。
要不是靠徐江照顾,段家早就成为大院贫困户之一。
对于小狗蛋,徐江没有过分宠溺。
缺嘴肯定是不会缺嘴,但不会让他随心所欲放开吃。
奢靡贪吃的性格一旦养成,后续会引出一系列问题。
棒梗就是个例子。
随着吴秀清起锅烧油,肉香味传遍中院。
西厢房的棒梗闻着肉香,猪瘾犯了,坐立难安,浑身瘙痒,如同蚊虫叮咬,双手在身上各处挠。
心尖尖好似猫在挠,心痒难耐,肉香味太香,好想吃。
棒梗左右看看,西厢房一个人都没有。
妈妈去何家当牛做马,两个妹妹也跟自己不亲。
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亲?
一群吃里扒外的白眼狼,难怪奶奶骂你们是赔钱货。
棒梗身体往前一扑,顺势滚到地面。
他像只爬虫,胳膊用力拖动躯体,向门外爬去。
爬到门口,向何家正屋看去,门口没人,门帘子也放下。
他们都在何家正屋,只有自己一人在西厢房。
一种被抛弃的孤独涌遍全身,棒梗恐惧又愤怒。
一股热风吹过中院,棒梗打了一个冷颤,感觉有人不怀好意看自己。
顺着直觉看去,发现徐江和一个小屁孩子坐在门槛,饶有兴趣打量自己。
棒梗看出,徐江眼神里有嘲弄和讥讽,还有不怀好意的翘嘴歪笑。
仇人坐在对面嘲笑,而自己像个阴暗里的爬虫在地面爬,
憋屈,愤怒,以及被抛弃的恐惧在棒梗内心交织。
棒梗声嘶力竭大喊:“秦淮茹,你死哪里去了?把我生下来,不管我死活,你当妈的还有没有良心?”
“我要跟奶奶告状,我要跟爸爸告状。”
棒梗这一嗓子吼出来,中院住户纷纷走到窗户口,透过窗户看向西厢房。
大家无语摇头,贾张氏带出来的乖孙子,就是男版贾张氏。